一张纸巾递到了她面前:“把嘴擦擦。”
嘴?
她刹那脸蛋红了一片:不会睡着的时候是流了口水吧?
没有接过纸巾,赶紧拿袖口蹭了蹭嘴角,结果什么都没有,方知道是上了她哥的当。
姚爷是看到她这个动作后,一阵轻轻浅浅的笑声,从对面传了过来。
蔓蔓恼得切了下牙齿,仰头看她哥。
对方却表现得若无其事的,道:“这有什么?比起那一分钱让我在饭馆里头坐了一个小时的‘牢狱’。”
“那关我什么事?”她也装得若无其事的,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听见这话,他冰冷的眸子回来,是在她脸上扫了下,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蔓蔓当他这是在恼,不管,反正他要套她话让她主动招供是不可能的。
他那臭鸡蛋的脾气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的手刚要放到她额前,一想,收了回来。
对于她开饭馆的事,她干得如此有成绩,令人刮目相看,他这个当哥的自然也感到一丝骄傲。但是,他还是不喜欢她开这个与温世轩有关系的饭馆。
一霎,气氛回落了下来。
姚爷一见情况不妙,抬起手腕当做看表,叫出一声惊异的:“下班了。”
知道姚爷这是在给他们两人找台阶下,君爷冷冷地一撇眉,倒也没有反对,起来收拾东西。
终于可以回家了。蔓蔓小小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腰骨,不然等会儿起来难走。
拎起随身带的孕妇小背包时,她哥一只手向她伸过来。她眨了下眼,望到那双冷眸有不容抗议的神色,当仁不让把拎包递出去给他。
接过她的拎包,先是掂了下重量,里面可能是装了个保温瓶,有点重,道:“走吧。”接着带她是走出了办公室,往电梯走。
到了楼下,他并没有让她在门口等他开车过来,也没有带她走到停车的地方,是一直带着她走向了大院门口。
这让人犯疑:“哥,你没有开车?”
“你哥今天没有车,车子坏了,买不起新的。”说着这话,他有意看了她一眼。
言外之意,你这个有钱的妹妹是不是该资助哥哥一下。
蔓蔓的眼皮子直眨,眼珠子圆了一圆,又气又恼的。
就更别提那几个站岗的门卫,听到她哥说这个话时,都一脸惊诧好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奇迹:君爷开玩笑的时候,天会塌下来的。
两人走到了大院门外,她哥看来并不打算拦截出租车。
蔓蔓小声在肚子里咕哝着:不知道她这个哥,今天是葫芦里卖出了什么药。
等到她哥带着她,连公交车站都错过了。
充分摆明今天她哥想当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一路的交通费一毛钱都不想花。
蔓蔓恼恨的是:为什么他想不花钱,她就得陪他走路回家。
他非要让她在办公室里等他一块回家的阴谋,现在总算在她面前崭露端倪了。
一路在心里念叨,一路跟在他后面走。
走了一段,站在红绿灯路口等绿灯时,他问:“走不走得动?”
他眼角射过来的光,她是接到了,瘪了下唇角:“这有什么?我平常走的路比这个长呢。”
接到她返回来的示威和挑衅,他淡淡地在唇角勾出个弧度。
离他们后面约五十米远的距离,姚爷开着车,副驾座上坐的的是赵文生,车后座上放的是一个药箱。
“现在他们走了有三百米远了。”赵文生估摸着时间和距离,一边和姚爷望着孕妇的背影,“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她都没有喘。”
“再看看吧。”姚爷微夹下眼眸,看着红灯转绿灯后,前面的两兄妹穿过了人行道。
“陆科打算让她走多远?”赵文生见这样一路跟,心想君爷不会是真想这样带妹妹徒步走回到陆家吧。蔓蔓终究是六个月的肚子了。
“六个月多一点,胎儿还在长。”姚爷道,声线很是冷静,“我们单位离部队大院,说远也不是很远,行走的话,三千米距离左右。”
三千米,平常步速,大约是将近一个小时。
对普通人来说,走一个小时,理应是没有问题的。对孕妇来说,持续走一个小时,中间不要休息,就有点考验身体素质了。
走了半个小时后,蔓蔓扶住了腰,步速放缓,感觉身体有点重,好比开始在心肺和双脚灌铅。再看看她哥,一路带她走过来,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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