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令皱了眉。
一般来说,真正吃苦耐劳能干活的人,不需要都浪费精力都到公关上面。
“好吧,但是你说人家不行,也不能只凭你自己的感觉。”陆司令提点儿子,“人家毕竟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不是。”
“这个爸放心,我要是没能找到人把他扒皮了,我和白队都不可能说撤换掉他。”
听到儿子这话,陆司令没有放心,反而心惊胆战的:俨然,这孙靖仁是把儿子惹毛了。
他怎了?
陆司令忧心忡忡用眼神询问儿子。
“他拖了我们一年半时间,现在,还提出要拖我们五六年时间。时间对他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来说或许不宝贵,对我们来说,则是争分夺秒的事情。”君爷淡淡地说,只在牙齿缝里偶尔透出一股寒意。
一棵大树难免会有害虫,然真正看到这些害虫时,心里仍是忍不住发怒。
到这里,陆司令不好说了,现在必须先等调查结果,于是问:“想好找谁了吗?我想他已经应该是先向就近你们可以联系上的教授们都通过气了。”
陆司令希望一个公正的结果,不偏倚儿子,不诬告孙靖仁。
“爸,这个人选,我相信你自己都不会反对。”说罢,往门外的示意,指向之前刚通好气的妹婿。
“阿衍?”陆司令一怔,接而耸起浓眉,是不怎么反对。
君爷深沉的眸底露出一丝果然如此。
他爸陆司令,当然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把女儿嫁给一无是处的人。不仅如此,他爷爷陆老头知道,一样是要关心一下孙女婿的背景和能力。这些都足以说明,他妹婿至少不是一无是处。
他自己手上,早在妹妹决定嫁给这个男人开始,就有这个男人的履历,只是一直都没有怎么看。主要是他认为,只要这个男人能一心一意照顾好他妹妹,对他妹妹好,其它,都是次要的。
让他开始意识到他这个妹婿不简单,要说起自己的弟弟陆欢不知什么时候起向姐夫大献殷勤。
弟弟陆欢的天赋,他这做哥的是一清二楚的。连陆欢都买账的人,没有两把刷子说不过去。
正好借这个时机,亲眼看看他这个妹婿有怎样的能力。
一切风闻不如亲眼目睹。
好比那个四周的人都吹捧上天实际是个绣花枕头的孙靖仁。
“行吧,这事按你意思去办吧。”陆司令似乎能洞察儿子的想法,摆手赞同了此事。
想来陆司令一样是想,若是女婿有本事,能正大光明顶替掉孙靖仁的位置,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单凭女儿的面子,他这个做的爸都会力撑女婿到底。
微耸眉宇的君爷,对父亲的心思一样摸得清楚,默声走了出去。
晚上从陆家回到自己家,蔓蔓看着老公急急忙忙是走进了卧室,打开笔记本。
一般来说,据她所知的老公,回家后都是极少碰电脑的,喜欢多悠闲地看看电视和报纸。
八成是与她哥和老公说的那个神秘莫测的话有关。
蔓蔓不敢打扰他办公,掩上房门,走到客厅里继续给孩子准备羊毛衫。时而望望表钟,每到时间差不多,进去给他办公桌上的口杯添点水。
她进去,添水,出来,他都几乎充耳未闻。一副心思全是投入到眼前的工作里面。
台灯下,有棱有角的侧颜,勾勒出刚硬的线条,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
她痴痴地望了会儿,是都差点忘了他还有这样一面,和她哥她爸一模一样的另外一面。
“蔓蔓,再给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你想怎么亲我这个老公都行。”蒋衍哪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他全世界任何东西都可以是没有看见,但是媳妇不同,媳妇他是见到的第一眼就撞进他心窝里面去了。
眼睛即便看不见,她身上的气味他天天晚上闻,都可以刻进他骨子里去了。
蔓蔓被他这话一惊,差点把水倒出了杯子外面,扶着壶嘴,抬起眼,刚好触到他嘴角微勾的那抹狡黠,他亮晶晶瞟过来的眼神,若勾魂似的,她一怔,之后脸蓦地一红,转过头,背过身。
抱着水壶走两步,仔细回想他刚说的那句话,脸蛋不禁就更红了,两颊火辣辣的烧,赶紧奔出门去,接着羞恼地跺了两脚。
她老公再怎么装正经,骨子里都是对她充满了流氓。
如此“恨恨”的想,心里却溢满了蜜一般的甜。
第二天下午,君爷在办公室里接到电话,称自己妹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