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脚忙乱地添饭,菜倒是没有吃多少,只顾着吃饭,不会儿,一个电饭煲里几个人食量的白米饭,都被他挖了大半。
司机小李走到一边,咕哝了声:他都不问问我们吃了没有。
刘秘书对他们这些年轻人,是无奈地瞪了一眼。
陆司令听到他们这些年轻人的话,倒是很沉重地背着手,走回了书房。
老实说,马顺和只吃白饭的样子,是令他想起当年家里遇难的时候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吃的时候,连一口饭都是香的。
等马顺和吃完饭,陆司令交代刘秘书,今晚先给马顺和在这附近的旅馆找个房间住,钱这边替他出,还有明天去小区物业应聘的事,一定要帮马顺和办妥。刘秘书心知陆司令这是体恤马顺和这样进城务工无依无靠的人,点着头,带了马顺和离开。
陆夫人和女儿走过去,收拾马顺和吃完后留下的碗筷,一瞧,菜剩了大半,反倒是一电饭煲里的白饭,都几乎挖的干干净净了。
蔓蔓心里也有所想,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在温家时,家里只吃地里挖出来的番薯,连米饭都没有的吃,那时候媛媛都没有出生。
后来改革开放日子好了,各种进口大米,涌入市场,老百姓那时候说到最贵最好的大米,是泰国米。哪像现在,什么米都有,现在的人提倡健康要吃糙米不吃泰国精米了,搞得糙米反而不便宜。
煮饭来不及,大家都饿了,会饿坏肚子的,时间要快,陆夫人煮起了面条。
当晚,一家人,连同司机小李和回来的刘秘书,都吃起了简单的面条。
陆司令对家里人因自己的事陪自己吃起了面条,深感歉意地说:“改天,爸带你们去吃馆子。”
“爸。”几个孩子齐齐说,埋怨陆司令这个老爸太见外。
“没事。”陆司令表现的挺慷慨的,尤其对女儿女婿说,“我都听说了,你们大哥有一张饭馆优惠卡,吃多少,都只要一分钱。你们爸,掏这一分钱,还是掏得起的。”
陆爸一句话,当场让陆家兄妹两个,齐齐差点摔了碗筷。
蒋衍终于明白:媳妇和大舅子的腹黑本质,是从哪位身上遗传下来的。
这边,马顺和在刘秘书妥当的安置下,住进了就近的旅馆里头。等刘秘书一走,他就四处打听起了陆司令是什么名头。陆司令的大名,周近的人哪有不知的。
听说是市里领导,而且是军区副司令员,马顺和拍起大腿,想:好啊,真是个高官呢,就不知道他本人知道不知道他家女儿是这幅德行。
到了第二天,刘秘书依照原有的计划,一早过来接他去小区物业处。
保洁员的工资如刘秘书所说的,包食宿,但是基本工资只有一千五左右。
马顺和想着自己主要目的不是这里的工作,一口答应下来。
刘秘书不知他目的,只觉得他这人中肯老实,等马顺和与物业签订了合同后,回报给陆司令的汇报也是这么讲的。
宗归,见过马顺和的,都认为马顺和是个吃苦耐劳的人。
早上,君爷和姚爷是一块去单位上班的。
姚爷有听说昨晚上陆家的动静,在路上,问起君爷是不是有这回事。
君爷肯定了有这回事,道:“叫做马顺和。”
“马顺和?”
姚爷一句反问。
令君爷打起了警惕,问:“你是不是见过这个名字?”
“不,只是乍一听,好像有点印象。”姚爷狭长的睐微夹,一时一样记不起。
两爷一路开着车去单位,都默默的,似乎都在努力想在记忆里搜出有关马顺和这个名字的线索。然而,他们本来事务繁多,杂,且乱,哪能事事都记得那么清。有关当初调查金美辰的亲生父母,扫过金美辰亲爸的名字叫做马顺和,仅是一眼,哪能记得住。
马顺和就此在小区里面住下,工作,每天早上五六点钟起来,打扫公共卫生,一直忙到晚上六七点。
这里的小区居民,都是部队里的干部和家属,素质高,连个哨岗,对他都很有礼貌。
马顺和干了两天,第一次感受到完全不受气的环境,被这种环境所感染,要不是身负的是女儿的任务,他几乎都忘了要给女儿报仇出气这个事。
何况,陆司令每天回家,路过,只要见到他,都会主动停下车或是停下步子,问他干得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甚是关心。刘秘书还遵照陆司令的命令,给他送来被子等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