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摆在自己面前那个红澄澄的封面还印着个小屁孩的压岁钱包,君爷倏地被雷击中,一向的肃脸出现了风中凌乱之色。
“哈哈。”周玉见他杵着没有接,笑,“陆君长这么大了还害羞。”
君爷再度被雷击中,无比庆幸现场里面只有自己妈和妹子,再加上两个不懂事的小娃。
蔓蔓抱着肚子躲到一头,心里直夸这表表姑是强人。哪有人敢这样当面侃她哥的,饶是陆老头都不敢。她哥这下好了,总算是碰到天敌了。
耳听周玉仍旧在向陆夫人说起君爷小时候的丑事:“我记得,他那时候五六岁吧,跟在我后头去看电影。可能是第一次进电影院,不熟悉。把个小脑袋瓜子,钻到我衣服里面躲着。我心想,幸好我穿的是裤子,要是穿的是裙子,还不得被他掀了裙子遮羞。”
原来自己哥当年是这般怕羞的。蔓蔓终于是明白大哥那张铜墙铁壁的阎罗王脸是怎么打造出来的,原来都是为了隐藏害羞。
君爷得知了这个表表姑的厉害,再不敢说半句,直接将周玉的红包收了下来。
周玉见他收了红包,笑眯眯的,看起来挺是高兴的,因为谁都知道陆家这大儿子是个厉害人,哪个人的人情都不卖的,君爷愿意收她这个压岁钱,说明对她,是存了点好感的。
陆夫人亲自将她送到了门口,目送她踩着高跟鞋走下楼梯,背影风姿卓越,尽显女人魅力,直叹:多好的人,怎么就不结婚呢?我看她也不是不喜欢孩子。
蔓蔓坐在小板凳上,手里举着周玉塞的三个红包,嘴角微微地上弯,像是在回味周玉带来的这阵旋风。
君爷瞧了瞧她这样子,接着起身,穿上外出的大衣准备出门。
与他一同去各处拜年的姚爷,早等着他的消息了。
“如何,你这表表姑?”平常爱当乘客今日破例当柴可夫斯基的姚爷,一路开车一路问君爷战果。
君爷朝他再竖起了个大拇指,反问他:“你怎么知道她的?在我家里碰过?”
“在你家里碰过一次,但是,有次是在那个法庭上见到,给人感觉很震撼。而且四周的人都知道她没有结婚,却都没有对她评头论足的。你想,都知道应该是多厉害的人。”姚爷说。
君爷对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继而点了点头:“我见囡囡对她印象也很好。两人之间颇有缘分。这事儿说不定能成。”
事实佐证了君爷的话没有料错。当天,蔓蔓压不住兴头了。想着刚好温世轩不是正急着找个律师解决难题,这周玉人品既是不错又是专家,介绍给自己爸解决问题正好。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过年的,蔓蔓不好直接打电话请周玉为温世轩出面,先发成短信,说了有这回事,以示请教下周玉的看法。
周玉是个以事业为骄傲的女性,哪怕是过年过节,真有什么案子需要她出马,只要是为了给平民百姓争取权利的,她当仁不让,义不容辞。蔓蔓发来的短信,她不仅认真地看,而且认真地给出了意见,甚至说,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让当事人在今晚上与她电话沟通。
周玉的如此热情,打动了蔓蔓。
蔓蔓既然都信得过周玉的人品,没有多想,直接连线上了温世轩。
温世轩早在昨晚上十二点钟接到她拜年的电话,突然再接到她电话有些惊讶。接着听养女说这是过年第一天,喜气临门,给碰上个好律师。蔓蔓在电话里直夸周玉怎样的好怎样的专业,温世轩对养女向来说的话都没有怀疑的,听见她夸周玉怎么好就认定肯定是怎么的好,于是也显得迫不及待的,想早点和周玉碰面商议这个事。毕竟温媛一直催的紧,昨晚上跑到他这里吃团圆饭时一直还在饭桌上念叨。
“爸,你现在是在师哥家吗?”蔓蔓问温世轩地方,想给他和周玉约个合适见面的场所。
“这几天过年的,我当然不能在杜宇家里住了。我暂时这几天都在你小姑丈租的出租屋里。对了,你小姑丈昨晚上凌晨过后有打电话过来拜年,说是过年后,他们要回来了。我刚好先过来收拾屋子。”温世轩说。
照这么说法,温媛昨晚上到这里和她爸吃了团圆饭后,应该是没有回来了。蔓蔓觉得,不如就让周玉上那个出租屋和温世轩见面。
周玉一直对与委托人见面的正当场所不存在计较。春节第二天中午,她开着车按照蔓蔓电话里说的地址,找到了温世轩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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