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要给他们一笔钱,我不同意。我说给了钱,他们这次得到好处了,贪得无厌了,又会回来恶性循环。因为这些人既然一开始冲着这个时候来,明显没有安什么好心。直接以老婆身体不适赶他们走,就可以了。”蒋衍道。
蔓蔓深深地感觉到,老公长大了,不像婚前那般天真以为亲人都是照自己着想的,其实更多人想法与自己的肯定相差迥异。但即使老公给她师哥出了这个主意,不一定能赶走杜家那帮人。蔓蔓想。
到了第二天,消息传来,两个媳妇带一个孙子走了,婆婆带了那个年纪较大的孙子,应该是杜宇大哥的儿子,坚持留了下来。初夏在电话里,向蔓蔓哭诉:这婚没法过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夫家人。我和你师哥结婚这么多年,他们来看过我们没有?为我们做过什么没有?现在,竟然要求将他大哥的儿子挂在我们名下,为的是要在京城里上学。他们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和我的儿子争!
杜家人这招真是狠。快过年时过来,白吃白喝逛完京城,接着下一步,就是准备把孩子赖在这里了。
话说这种事,蔓蔓是有听说过,但没有想到会发生自己死党和师哥身上。
杜宇的心又是个软肠子,抗不过母亲。
谭母见着事态不妙,若真是让这孩子就此赖在杜宇这里,以后自己女儿的孩子长大,定是要生矛盾,到时候,杜家再提出些无理要求,女儿和外孙子都得遭到挤兑了。这些问题,纵使是现在和杜宇说了,杜宇心里明白,可心肠软无济于事。解决问题的关键,还是杜宇。杜家人吃准了杜宇的心肠软。
蔓蔓一面安慰死党,一面打电话给谭母,因为她知道在这时候,唯有谭母能扛得住,给女儿出招。
“蔓蔓。”听她打电话过来,谭母心里是很高兴的,心想这在京城里终究还有她这个大靠山,“我们想好了,我打算带初夏和孩子回老家。等杜宇想明白了再说。如果杜宇想不明白,这婚也不用维持了。”
谭母一出招,就是狠的,要比杜家人更狠。既然你们要让你们儿子在老婆和妈之间选一个,我们不怕。因为谁更有道理,放到社会上黑白分明。然而,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究竟能不能最终生效,谭母的把握,仅有五十对五十。
杜宇那人,心肠是太好了,什么都情愿自己吃亏一点。事实证明,太好人的男人,嫁了也未必幸福。初夏和谭母现在就是这么觉得。
蔓蔓想了想,说:“阿姨,你和初夏带着孩子,走南闯北不容易,或许现在有飞机有火车,终究这么长的路程来回很是麻烦。说不定师哥两天就改变了主意。但你们不可能因为他稍微改变下主意又跑回来。跑回来后哪知他妈有没有真的走,他有没有真的是彻底改变了主意。不仅要听他说,而且要观察的。”
谭母听她说的都很有道理,一面称赞一面问:“那你有什么建议?”
“住酒店不方便,不然,你们先搬到我们这里来吧。反正,我们小区有门哨站岗,没有允许是没法进来探视的。初夏和孩子都可以在我这里得到静养。我坐月子,初夏也坐月子,我们两个到现在,彼此都没有见过彼此的孩子呢。”蔓蔓说。
谭母仔细想了会儿,没二话答应了她。接着,趁杜宇不注意,带着初夏和外孙子,一路奔蔓蔓这里来。
蔓蔓打开门,站在门口迎接他们。谭母抱着外孙子走在前面,中间慢吞吞走着的是初夏,后面有个门哨,是蔓蔓委托,帮忙谭母拎行李上来的。
看到谭母手里抱的那个胖大小子,蔓蔓惊嘘地缩圆了嘴唇:“我怎么觉得,他现在不止十斤了。”
杜儒霖生下来时,已显得是个大个头,现在,是比小西西要大上一圈不止,明明两个孩子的生日在同个月,差不多。
儿子被养得大个,做妈妈的初夏,也是大个。
蔓蔓在谭母后面望到死党时,发现死党愁眉苦脸,却是身体发福,于是故意笑着取笑了句:“你儿子是叮当猫,你是大号的发财猫。”
听到她这话,初夏本是垂头丧气的脑袋瓜抬起来,十分锐利地扫她一目:“你这丫头,嫌舌头多余是不是?”
听死党骂起人来仍旧是一副精神十足,蔓蔓放下了心,请她们进屋,并说:“说的急,幸好客房我们平时都有收拾,你们住下可以了。孩子睡的小床我这里有。只是要委屈下阿姨,晚上可能要与初夏一起睡张床。如果阿姨想自己睡张床,我这里有那个可以打开的行军床,放在客厅哪里都好。”
一听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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