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面车子都一动不动的,车内女士笑个不停,想来也知道定是在笑他,君爷火大地熄了车子的火,拔出车钥匙,转过头,先炮轰自己的妹妹:“你笑什么!”
“我没笑。”蔓蔓拂拂刘海,仰起脸,露出双笑吟吟的月牙儿眼。
看见她这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君爷果断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哥的,偶尔被妹妹开开玩笑这有什么?手指头点点操纵杆,道:“我下车去前头看看情况。”
蒋大少听到,说:“我陪你去。”
“不了,你留在车里,以防发生什么事。”边说,把车钥匙扔进了蒋大少手里。
看到未婚夫踢开车门下了车,白露紧紧张张解开安全带,跳下车,跟在了君爷后面。
蔓蔓好奇地伸头看着,发现她哥在看见白露跟来后并没有驱赶白露,不由啧啧叹道:“要是我跟去,八成得挨骂了。这就是妹妹和未婚妻的区别。”
蒋衍好笑地听着老婆这埋怨君爷区别待遇的话,说:“那是肯定的,你是他妹妹,白露是白露。”
老公这话啥米意思?蔓蔓疑惑地偏过脑袋壳。
“妹妹,在你哥的理解里,和小孩子差不多。”蒋衍到现在,是总算能摸清点君爷对自家妹子的想法和定义。换做如果是自己当哥的,蒋衍想,自己的想法恐怕与君爷差不多。
蔓蔓皱皱鼻子,接着是望向窗外庞大的堵车流,一阵是忽然回忆起了和自己哥第一次见面的那幕,心思这时间过得真快,快到眨眼而过。那时初次见面,他该有多讨厌她,她也多讨厌他。哪知道会是亲兄妹。
老实说,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岂止是不好,简直是糟透了。
“现在想回来,他脾气一直都是那么糟糕的。”蔓蔓对老公私底下说,不是想说自己哥的坏话,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何况姚奶奶不也这么直接批评她哥了。
蒋衍轻轻抽走她手里的话梅盒,轻声说:“但是你哥说的对,这些零食,你在车上还是不要吃太多了。”
“我这是开给你们吃。”蔓蔓没话了,别过脸,鼻孔里吐着的气在车窗上画圈圈。
蒋衍赶忙伸出手想哄哄她时,前头,探完情况的君爷和白露走了回来。
“前面情况怎么样?怎么会堵这么长时间?是交通事故了吗?”这是蒋衍和蔓蔓共同的问题。
君爷卷摺袖口上的衬衫,没急着作答。白露在旁抢着说:“不好,比交通事故更糟。不知道是天气太干还是怎么了,前面一段路地陷了。”
“抢修路段的工程车一样堵在了中间路段上。”君爷蹙着眉,俨然对这个部门的办事效率不敢苟同,“我看这车,至少要堵到下午。”
“堵上一个上午算得了什么。”蔓蔓安慰起众人低迷的情绪,“这算好的了。我看新闻报道说,不出事故,照样堵一天的事多着呢。”
“蔓蔓。”蒋衍哭笑不得,帮着老婆接上一句,“怪不得我看你包里塞满了吃的,你不会是预想着我们要在高速公路上野餐吧。”
蔓蔓给了老公一个宾果的手势。
白露见他们小两口妇唱夫随的耍宝,吃吃地笑。
君爷没好气。这种苦中作乐的方式,只有他妹妹和妹婿能想出来。换做是他人,就见眼下前面左右车辆里的司机乘客,无不都是叫苦连天的。归之,他妹妹和妹婿都是超人类了。
为了打发无聊的等车时间,蔓蔓拿出了副扑克牌,招呼白露来打。白露以为她把扑克牌都带来了,是什么打牌的高手,问她要玩什么。蔓蔓说,我只会玩钓鱼和火车。
不止白大美人笑了,另外两名男士,无不是咧开了嘴巴。
“囡囡,你实在是太可爱了。”白美人拿指头点着蔓蔓的额头。
那是,那是,他老婆就是太可爱了,让人爱不释手。蒋衍连连点头。
君爷勾勾唇角:他妹妹要是不可爱,天底下没有更可爱的女人了。
蔓蔓被白露的指头点到皱皱眉,接着,是望到了旁边救急车道上,一辆军车驰过。
顺着妹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那辆军车,君爷同样想起了那次发生的事,一时间五脏六腑涌起来的感受难以想象。如果那时候,他没能及时把她送到医院去,真是发生了什么事,何止是追悔莫及。
“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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