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爷站在糖果货架前,货架上一排排玲琅满目的糖果盒子,只能令他望而生畏。他和大部分男人一样,是十分讨厌逛街的。总觉得把时间浪费在商家耍弄买家的花花绿绿陷阱里面,是很可耻的一件事情。
白露挑了几样,回过头想问他哪样好时,发现他又是走远了,想来他是耐性快被磨灭不得不找个地方透气。她唉声气,随意拿了瓶糖果盒子放进购物篮里,其它东西都不敢买了,快步走过去追他。
这走到了一个拐弯口,突然见他是定住了脚步,直直地对着前面一个陌生人看。
那是个一袭白衬衫两袖风雅的中年男子,脸有点瘦,身材有点瘦,清瘦,让他更显出一种书生气的儒雅,两条淡雅细长的柳眉,左侧眉心有一颗隐藏的朱痣,犹如丹砂,红而不艳,蕴着雅致,充满智慧。
白露想不到那是谁,不由看向了未婚夫。
君爷是定了定神后,向着那男人直线走过去,轻轻唤了声:“是黄济儒先生吗?”
黄济儒这名字一出,白露惊讶。
君爷能认出黄济儒,是由于之前好不容易拿到过一张黄济儒退伍之前的照片。现在看起来,退伍之后这么多年,黄济儒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改变。岁月,似乎只能使得他的气韵益发深沉,却没有给他在外貌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也因于此,君爷敢直接过去问这话,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一是照片与真人相似,二是,黄济儒如果真在这里出现不是没有可能。想想他妹妹妹婿以及蒋家夫妇,现都是来到了天津。黄济儒有可能想和蒋家人见面。
男人搁下刚从水果架上拿起的一只新西兰苹果,抬起的眉眼,透着清澈的光色,是在君爷冷峻的眉毛上望了望,接而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清雅的微笑:“看来,你就是陆君了。”
男人这句话,等于默同了君爷所说的身份。听见真是黄济儒本人,白露紧张地走上前,与未婚夫并肩而立。印象里,黄济儒是个很受人尊敬的人,哪怕是他们白家陆家,都不敢小看的人。
纵使在这个时候,君爷仍不忘谨慎,环顾四周,低声与黄济儒说:“如果黄前辈不介意,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嗯。”黄济儒点了点头,没有打算反对的意向。
这或许说明了,他可能早料到会与君爷他们来这样一次见面,以这个男人神出鬼没的行事风格来说。白露心中想。
君爷则更是肯定了这点,眸光里闪过抹沉色,向黄济儒示意了个请势。随之,三个人是来到了超市隔壁的一家咖啡馆。面对面坐下后,为防服务生是来打扰,白露主动走去服务台点东西。君爷当与黄济儒攀谈了起来。
“我妹妹的两个孩子,承蒙黄先生照顾了。”君爷这话意指黄济儒给蔓蔓的两个孩子起名的事情。
听到君爷这句类似感激的开场词,黄济儒淡然而道:“孩子的名字是你妹妹自己取的,我并无帮上任何忙。”
“那我,或许该感激黄先生给我写的那封信。”君爷幽暗的眸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
对此,黄济儒更是低下眼:“她去世了。”
一句像是轻描淡写道出事实的话,刺探了君爷的神经,冷哼:“你知道她命不久矣。那为什么还要写那封信给我?”
“有些事,明知可能没法扭转乾坤,然而,总是想试一试。”黄济儒说完这句肺腑里的话后,见着眼前的人益发绷紧了脸孔,顿然像是恍悟到,笑,“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
“我写信给你,不是想说你真可以救到她的性命。但是,无疑,你圆了她的心愿。”黄济儒款款解释道。
君爷眉头一皱,眸光里的乌云没有就此散开,望着他:“你这次来天津,是偶然?”
“嗯,来天津是想看能不能遇上朋友说上几句话,解开一些误解。”黄济儒说。
冷冷的声音没有回温,继续拷问:“你想和我说什么?只是和我解释那封信吗?”
“其实我是奉五台山上两位大师的委托,下山来找人的。”黄济儒语气悠长,从容不乱。
“五台山?”他是记起了古沫给他的那个锦囊,据说是从五台山上得到的。
“她曾经去过五台山求愿。”黄济儒说出古沫以前的行踪。
“我不迷信。”君爷冷冷道。
“佛家从不求签也不算命。”黄济儒说,“所以,其实佛家也不知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