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幸好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被陆欢蒙在鼓里,不然,她要郁闷到跳河。
见事情暂时落幕,围观的人群散开。鲁玉拿着陆欢的手机,有冲动想把它扔进垃圾箱里,但是,后来想想,不知怎么想的,仍旧将它放回了自己手提袋里。接着,她是在门口打了车,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事情,她知道远远没有完。陆欢出事,她能第一时间收到风声,可不要以为是谁好心告诉了她,或是她自己无意中路过见到,而是有人故意发了条短信到她手机上。对方的险恶用心可想而知,是在警告她和薇拉。如果她们不知趣,对方会继续拿她们身边的人开刀。
薇拉的性子可不像她还能沉得住气,在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摔烂了家里一只价值连城的花瓶。
她和薇拉是高中起就认识的闺蜜,父母只是中产阶级,远远比不上薇拉她家,但是,这不意味能影响半点她们之间的感情。她后来考上了北航搞技术,薇拉进了外语大学,本科毕业后,她选择了深造,薇拉出来在母亲公司里开始实践,一面是继续读在职的研究生。薇拉公司里有时候没法解决的技术问题,都是她鲁玉,靠着自己在专业领域上的人脉,给薇拉找关系找人才解决问题。
也就是说,薇拉不仅没有看不起她鲁玉,相反,是很尊重她鲁玉的。甚至在戴兴伟成为薇拉的男朋友后,她鲁玉依然排在戴兴伟的地位之前。要知道,薇拉能认识戴兴伟,还是她鲁玉给介绍的,在中间拉的这层关系。她相当于是这对新人的红娘。
米家的保姆看见她来,急急忙忙给她带路,说:“你总算可来了。董事长不在家,只有薇拉一个人,我都不知道该叫谁。”
敲门后进到房间里,满地的花瓶碎片触目惊心。保姆要拿笤帚来打扫,她让着保姆先别急打扫,关了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薇拉身边。
薇拉坐在办公桌边,两手是在抽屉里摸找着烟盒。
“薇拉,没事了。”鲁玉轻声说。
“是吗?”听到陆欢小朋友没事,薇拉稍稍是松口气,两手停止了找烟盒,问,“你找了谁把他弄出来的?”
薇拉本想等她打电话过来告知情况,再找人将陆欢小朋友从派出所里救出来。
“我打电话给了他哥。”鲁玉对陆欢故意隐瞒的身份,有点难以启齿。
“哦?”薇拉眯起狭细的长眼,等她继续往下说。
鲁玉吸口气,吐出话时,语气已是相当的冷,道:“他是陆家的儿子。他哥,叫陆君。”
“我知道他姓陆。”薇拉对她此话不解。
“薇拉。”鲁玉提点她一句,“你知道我们市的副市长有个姓陆的吧?”
薇拉微微张口,杏眼一圆,无疑充满了惊诧:“你说他哥是君爷?!”
君爷的名号太响了,比陆司令本人的名声都要响。因为陆司令为人还算宽厚,君爷却是传说中最狠最毒的人。只要知道君爷的,没人敢去触君爷这个霉头。
“君爷有个弟弟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薇拉揉着额角额头,一遍遍的,是没法把那个整天像是傻呵呵笑的傻瓜陆欢,与阎罗王君爷联系在一块,“不对,君爷是有个弟弟,说是这陆家二少,学习成绩很好。但是,我想他应该即使考大学也是去清华,北航是不错,但论名气不及清华。”
陆欢小朋友一连串言行举止,与常人想象中的陆家二少截然不同,让人谁能联想到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我们被他骗得团团转。”鲁玉苦涩地拉开唇角。
薇拉却不这么想,指头点着桌面,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是发出了串大笑,冲鲁玉说:“你不觉得这事刚好吗?我们不知道他的身份,对方更不知道他的身份。对方蠢到了拿他开刀,想吓唬我们,这可好,先触到了君爷的霉头。以君爷那性子,岂会容忍有人敢碰他弟弟!这回有好戏看了。”
“你是说,想让君爷替我们对付他们,借刀杀人?”鲁玉吃惊地问。
“为什么不能呢?是他们自己倒霉,自己不知轻重,去碰了君爷的霉头。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薇拉笑着说,现在她可以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如果对方去与陆家硬碰硬,他们却能在旁边只负责看着渔翁得利,让陆家帮他们收拾掉对方,不是最好不过吗。
鲁玉只是看看她嘴角那抹得意,并不敢随意吱声,是想,在学校里,只是远远望着那个传说中用冰铸成的男人,都能感觉到令人畏惧的寒气。这样唯我独尊的一个人,能轻易受人摆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