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的,但是,情愿相信他,拍着他的肩头说:“我和你走这一趟是可以,但是,必须和你大哥先说一声。”
小舅子的人身安全,他一个人可担负不起。
陆欢也知道这事始终是瞒不了大哥的,只好走过去敲打君爷的房门。大脾气公主因此被吵醒了,很不高兴地哇哭了两声。
警觉性高的君爷,即刻从床里爬起来,轻拍下小公主的背,小公主噙着眼角的憋屈,乖乖止住哭。君爷拉开门,看见是自己弟弟,仿佛早已所料,先说:“把南南抱过去给她妈。”
小南南半夜三更,就这么被搁回到了哥哥小西西身边了,看到哥哥吃饱喝足睡得像头小猪,小嘴撅撅,很是不齿。蔓蔓哄着一双儿女,一面竖起长耳朵,听着外面自己老公和兄弟究竟在商量什么。
君爷听完弟弟的讲述后,回答出乎意料的快:“可以。”
陆欢小朋友由此听出似乎自己哥早知道这事了,愣:“哥,你认得她?”
“怎么不认得?她拿她的手机拨你的号码打电话给我,我不用查吗?”君爷倒不怕坦诚地拍醒弟弟迟钝的脑袋,说。
“那——”陆欢为此郁闷,早知道自己哥都知道鲁玉的身份了,他可以问大哥而不是自己心里胡思乱猜。
“什么那不那的,你和她什么关系我不管,你不要给我惹出桃花乱来,就行了。”大哥就有大哥的风范,只管大的原则,其余小事细节一概不管。
陆欢一听更郁闷了,忙辩解:“哥,不要乱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是师姐师弟。”
君爷鼻孔里哼。这哼的什么,陆欢小朋友都听不出来,反倒是蒋大少听出了一丝。蒋大少微微嘴角一勾:这小舅子真是天然呆。或许他真是对鲁玉没有什么,但是,人家鲁玉都三更半夜打电话给他了,能没有什么吗?
“你开车和他一块过去。”君爷交代妹婿,“我派人在后面盯梢。当然,她在哪里,我想大致的地方我也清楚。”
如此安排妥当后,蒋衍带着小舅子出发了。
蔓蔓看老公半夜里和弟弟出门,一颗心悬在心窝里头,但不敢吱声。君爷见此没有回屋,陪她坐在卧室里,和她一起看着孩子。两娃在睡梦里不忘将唇角撅的高高的,不喜今天半夜里被人吵醒。
把小被子往上拉拉,盖住小娃的肩头,蔓蔓抽了个喷嚏,忙避开。
“夜里起来,就得多加件衣服。”君爷念道。
蔓蔓拉拉自己身上的毛衣,不觉得冷,道:“只是鼻子痒。”
“担心吗?”
“不觉得担心。”蔓蔓真心不觉得今晚该过多担心,因为刚听都听出来,这事儿,恐怕她哥心里都有谱了,她只担心连她哥都没有谱的事情。
他这个聪明的妹妹。君爷微微眯下眼:“你会这么想就好了。”
“哥。”蔓蔓抬头,看着他,“告诉我,你觉得这个事,会牵涉到我们头上吗?”
“你哥不犯法,你老公不犯法,所以,你说的这个牵涉如果有,你心里也明白只可能是什么。那么,不需要有任何担心的成分。”他看回她,慢慢地说。
她先是沉默一阵,接着像是只低头看着自己露出拖鞋的十只脚趾头,低声道:“我总觉得姥姥有些话,没有说完。不知道姥姥有没有和哥说了。”
“她什么都没有说。”对古沫这点,君爷斩钉截铁的。
“哥,你原谅她吗?”
“你原谅她吗?”他反问她的目光熠熠,充满一丝谑味的神情,“如果你想原谅她,没有关系的。”
“我——我不知道。”蔓蔓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她喜欢古沫,但不代表绝对是赞成古沫的任何想法和做法。古沫有些做法,的确是属于超乎人的亲情常理了,很难让人接受。古沫,实际上,是个很自私的人,因为自私,所以只做自己想做的,我行我素,不需考虑任何人的想法。这种人生,或许锻造出来充满了个人魅力,但是,另一方面,在不知觉中伤害了许多人。
听到她这个亲口承认的答案,或多或少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浓眉微锁:“嗯。”
“什么嗯。”蔓蔓挑挑眉,“哥,我后来听人说,那天在天津的旅馆里,你是做噩梦了,都不醒。”
这肯定不是白露对她说的,是旅馆里的工作人员不小心向她泄露出去的。君爷切齿:“你哥是会做噩梦的人吗?”
那是,连阎罗王都不怕的人,非说要做噩梦的话,也只能是:“哥,如果你是做梦梦到我,或是姥姥的话,我不会想说这是梦,要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