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进去不到半分钟。楼层里的电梯叮咚一响。走出来几抹绿色军影。幸好初夏眼尖,瞧到绿色的刹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拽了蔓蔓往人行的楼梯口躲。
一串兔子似逃窜的脚步声,不能完全避开军人敏锐的听力。
走在最前面的陈孝义,率先抓到个类似熟悉的身影,刹住了脚跟,明显一愣。
紧随在他后头的姚爷问他:“怎么回事?”
“我——”陈孝义因不敢完全确定,迟疑着,没有说话。
他这幅神态,是将正与这边领导谈话的君爷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看见什么人了?”君爷问这句话全凭一股直觉。
正因为是直觉,所以准确无比。
陈孝义又一愣。
这会儿,蔓蔓与初夏已经察觉不对劲了,慌忙循着楼梯往下逃窜,根本不敢再往上爬。初夏一边走一边想打电话联系那专家,要那专家别露馅。但那专家进了会议厅后似乎是关了手机,连不上线。
坐在会议厅里的专家,翻着蔓蔓的各种检查报告纸。范慎原昨晚给他打电话时,由于初夏告诉范慎原的是一个亲戚。专家误以为是个老人,而蔓蔓她们是先帮着家中老人带病历给他看。现在他越看病历越觉不对劲,怎么病历显示是个年轻女性。他满腹子疑问,站起来,想先走出去问问她们两人是怎么回事。走到会议厅门口,一时不见她们两人在门口等的踪影,他并没有她们的电话,只好叫两声看人在不在,根据病历上的名字喊道:“温蔓呢?温蔓在不在?”
几个正前往会议厅的绿色军影听见,乍一声,全怔住了。
蔓蔓和初夏打了车,一时两人犹如无头苍蝇,只得往初夏家里躲。
这都走到初夏家门口了,初夏突然说:“你不是说你不怕你哥吗?”
蔓蔓咬着牙。嘴头上说不怕,但身体的自然反应是怕。她也管不住自己逃窜的两条腿。
初夏哎一声,道:“这可好,舍命陪君子了。希望我这身骨灰能熬得过今天。”
“我哥不能拿你怎样?他敢拿你怎样,我和他急。”蔓蔓给她打包票。
听她这么说,初夏倒不愿意示弱了,道:“算了,我会怕他吗?你忘了我是拼命三郎?”
两人蹑手蹑脚进了屋子。刚好,谭母应该是带着小儒霖下楼玩耍去了,不在家。初夏给两个人倒了两杯水,咕噜噜喝着水给自己压惊。一杯水刚喝到一半,她手机响了。她看着手机显示上是姚爷的号码,直瞪着蔓蔓:“他们怎么找我不找你啊?知道我是你的挡箭牌吗?”
“你不想接,我来接。”蔓蔓伸出手说。
“别,我来!”女拼命三郎不是莫有虚名的,这会儿怎么能让死党冲在前头,接起手机打肿脸充胖子喊了声“喂”。紧接不到零点一秒,初夏握着手机的指头发起抖。
姚爷的声音倒是不见是吼的,相反,那种安静,像极了杀人于无形的消声狙击枪。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初夏喘口气:“我,我只是帮我朋友做分内的事情。”
“看来你的脑子不是普通的糊涂。”
“我哪里糊涂了?”
“你不知道你自己糊涂,我很愿意拿把刀子打开你脑袋挖出点脑细胞让你自己看看。你放心,脑科手术我不是没有做过,挖点你的脑细胞只是小儿科。”
爷这话绝不是在恫吓。初夏的脸刷的纸白,死到临头当然学会改改口风了,说:“我有提醒过她的,告诉她她这是在踢她哥的铁板。”
听到她这句话,对面的爷反而笑了,飒飒的笑声如地穴里传出来的,阴森恐怖。初夏浑身冒起了恐惧的鸡皮疙瘩,战战兢兢地问:“有错吗?”
爷收起笑声的时候,牙齿缝里挤出:“她这不是踢她哥的铁板,她这是踢她哥的死穴!”
初夏的手机没有抓稳,快掉地上时听见爷最后的命令声:“我们在楼下。你让她下来。”
爷的能力是很惊人的。她们刚逃到家,爷已经在楼下等着收网。
初夏摸着那手机壳,考虑着该怎么和死党说。
哪知兄妹俩早已心有灵犀,蔓蔓不用她说,都感觉得到:“我哥是不是在楼下等着了?”
初夏爱莫能助地点点头:“你看,要不然,我代替你下去,先探探你哥口风?”
“你下去,不得挨他揍。”蔓蔓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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