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就这么一句,想得知更多的情报只能去问已经死掉的戴兴伟。
戴兴伟具体的死因,成了重中之重。
君爷在戴兴伟当天死后的第五个小时,接到了某位领导打来的电话。
“陆少将,我现在派个人去到你那边,把资料给你,你看能不能有办法破解谜团?”
看来是那边的法医没有办法了。只知道戴兴伟死于急性肝衰竭,至于具体中毒物质早已分解,没法验出来。
“怎么会找到我们这里求助?”姚爷觉得很奇怪,照理讲,他们这里是有毒物研究室,但不是全国最有名的毒物研究机构。
君爷想都不用想,道:“找我们这里不奇怪。因为我们这里最可靠。”
最可靠有时候指的不是能力,指的是安保工作。
姚爷对此若有所思:上面的人,莫非已把怀疑的苗头指向了某些研究机构,这倒是很少见的。
君爷拿起的笔,是在纸上刷刷刷地写了一排药物名字,等到属下的毒物研究室室长过来,按着这张纸说:“你首先按照我写的这些药名去查,看是不是有可能死者的死因在这其中之一?”
对方拿起他写的纸,扫了上面一眼,立马发出惊讶:“陆科,这可都是做致病模型的新型实验用药,而且里面不少,是进入人体之后会产生分解,很难查出来的。”
“总之,你不管如何,给我先试试看。”
君爷的命令一出,谁都不敢再说一句话。
回头,君爷又对像是有丝迷惑的姚爷说:“下毒不是现在才有的伎俩,想想,他们早给我姥姥送的那支人参。”
说起那支人参,姚爷目中一寒,显出颇为高深的神态。虽然他们早料到人参会有问题没有吃,直接送到了毒物研究室检验。可是仅就这个检验结果,到至今都没有能查出个确切。因为里面至少是用了两种以上的毒物混合。可以说,用毒的人是非常非常专业的。
王凤能拿到那支人参,王凤自己并不知情,是被人利用的,所以,那支人参到王凤的手里前,是谁给下的毒。由于中间经手的人太多,一个个排查下来,最终,居然查到现在也查不到个所以然。只能说,这作案的人太狡猾了。即使如此,君爷也敢斗胆推断,必是与杨老太身边那个叫王海的男人,脱不了干系。
王海这人神出鬼没,而且偏偏一点痕迹都没有被他们捉到过。
“我一直在想,这个人应该是盯着囡囡的。”既然都提到了那支人参,姚爷不得不提到这个男人。
“可据我们观察,这个男人要么是彻底隐藏了自己,要么是派了其他人代替他做事。”君爷说。
“我上次听宝儿的口气说,好像有人盯梢欢儿。”姚爷忽然提起。
“是吗?”君爷浓眉一挑,想必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
“后来我让高大帅派人去确认,但不见半个可疑人影。有可能是他们自己心里幻影,因为欢儿之前刚出过那趟事。”姚爷说。
君爷对这个说法似乎不大肯定,沉思时摸了摸下巴颌。
有人敲了办公室的门进来报告说:“陈中校的母亲过来,想和陆科见个面。”
听说陈母来,办公室里的人全部一丝绷紧。君爷接着对那报告的人说:“请她进来吧。”
陈母走进办公室时,看见不止君爷在,里面,姚爷和赵文生,都站在沙发前面,像是等着她似的。
“请坐吧,伯母。”君爷说。
陈母没有地方选,只能在待客的沙发里头择了个位子。她刚坐下,勤务兵马上给她上了杯茶。对她十分殷勤和客气。
君爷绕过自己办公的办公桌,走了过来,是在她对面搬了张椅子坐下。姚爷也是坐在她对面,只有赵文生躲到比较远的地方。
“我没想到姚科也在。”陈母勉强地笑了笑说。
“陈阿姨你客气了。”姚爷答道,“陈阿姨,你也是在院子里看着我们长大的长辈之一。叫我子业就行了。”
陈母看看他们两个,姚爷笑的模样总是那么高深莫测,君爷不笑的样子自小到大没有变总是铁打不动,她这心里发怵,却毫无办法,不然不会硬着头皮走到这里来。为此,陈父在家里都和她说了,要来她自己来,他是绝对不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