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艳的车启动后,陈孝义忽然感觉到后面有人看的样子,猛然掉回头。
“你看什么呢?”陈母对他这个有点神经一样的举动不高兴。
虽然有路灯,望远了的话,路头依旧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沉着脸回过头。
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回头,是把某个人的心撕裂成两半。
彭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走到这附近,再不敢轻易踏前一步。接着,她远远地看着,看着早前在火车站捉着她激动地叫她名字的男人,是与一个漂亮的从没见过的女人一块并肩走出了院门。其实是蛮远的距离,理应看不清的,可她心里都感觉得到,是他。
他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那么激动地叫她的名字?她记不起来,唯有能肯定的是,在见到他和另外的女人一块走时,她的心是那么那么的疼,痛彻心扉。她恍悟到了,自己为什么不想记起来的原因。因为,太疼了,这种痛苦。
所以,在见到他们三个坐上车走的时候,她开始往后转身,是向着与车子南辕北辙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此时,王海与兰娟是通上了电话。得知兰娟放了彭芳一个人出来找他,王海是在电话里骂起了兰娟:“你是笨蛋吗?你放她一个人出来,不是让她有机会一个人逃走呢?”
“不会吧?”兰娟听他这一说,是吓出把冷汗,又坚持着不相信道,“这不可能。在火车站我发病的时候,她都没有抛下我。她现在和我感情很好,不会舍得抛下我们不管的。”
“你想的真天真,你就不怕她在半路一个人想起什么了,动摇了?”王海骂着。
“那你说我怎么办!”兰娟被他一个劲地骂,心中委屈,激动地反抗道,“你想想我现在是躺在这边半死不活的,根本没有办法拦住她,而且一直都联系不上你。”
王海知道她说的是实情,手指夹着根烟条在室内来回走。
杨博士在旁看见他要抽烟,又说了句:“酒店里开的是空调,空气本来就不好,你不要给我抽烟。”
王海不敢反抗他的话,只得把烟条扔到地毯上,狠狠用鞋底跺。
兰娟听电话里知啦知啦响,以为他在打架,大气不敢出。
“早知道不救她了!”王海骂自己,“我真是突然瞎了狗眼睛。”
“所以说救人不适合我们这种人。”杨博士翘着二郎腿翻着一本酒店里的杂志,像是随意地接上他的话,“你是先想好怎么和孙先生解释吧。到时候,她跑出去把你的底都漏了。”
“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王海铮铮辩解。
“那你怕什么?”
王海想,自己终究是不甘心救了人却一点用处都没有。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这是肥水直接流外人田了。煞费苦心,到头来是对手受惠。
气得他牙痒痒的。
这时,任谁都没有想到。服务生会将寻来的彭芳带到了他们面前。
王海一时半会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没有趁机逃了?
果然是个很怪很怪的女孩子。
“海叔,娟姐她病了。”彭芳见到面,开口就说兰娟的事,脸上看起来很是为兰娟着急。
王海看着她这样,都莫名地感到了一种感动,走过去拍拍她肩膀:“没事,我现在就和你一块去接你娟姐。”
杨博士早已扔下杂志看着她,俨然比王海更讶异于她的出现。
他们三个人开着杨博士的车急匆匆去接兰娟。幸好,他们去的快,给兰娟办完出院手续刚走不久,半个小时后,君爷的人寻到了这家小医院打听到了兰娟的真实身份。
现在君爷可谓是各个出口布置了天罗地网。不适合外逃了。杨博士与王海商量说:“既然娟儿刚开完刀需要休养,就到我那里避一阵吧。”
“行吗?”王海受宠若惊地问。
“我那里,算是比较安全了,再查,也不可能查到靠近中南海的地方吧。”杨博士笑了笑,这笑,是冲着后座里坐着的女孩。
彭芳吃疑地对着他那双蛇一般的冰凉眼珠,微微皱皱眉。
蔓蔓知道彭芳活着的消息了,也略听说了阿芳不肯回来的事儿。想到出事之前阿芳几次三番犹豫着是否打电话的姿态,她总觉得这事儿里面可能还另有隐情。在这期间,她是努力在驾校上起了课,不能再让受制于人的事在自己身上发生。自己能开车,终究是件好事。哪怕是今后接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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