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都知道。”她轻声地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家里人对我好。”
“那么,如你表嫂说的,真是因为我们不够信任你吗?”
为他这句沙哑的声音,她突然嗓子里也是一道酸涩,沙哑:“我不知道。”
他听见她这句话反而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她:“你,不是已经都想好了吗?”
她这段日子那么坚决的态度,不都是想好后的决定吗?
“想,是想好了。我想长大,我不想再靠任何人的力量,我想爬起来,我想走出我自己的路。在这点上,我坚持,我必须坚持。我不知道的是,你们能不能相信我?我没有这个勇气你们能不能足以信任我?包括他。”
赵文生突然觉得血液里被什么点燃了,一口道:“我们信任你,肯定信任你,我们是你的家人。”
“无论我做什么事?”
“是的。”边用力地说完这两个字,赵文生是走过去后,两只手握住她的手臂,用力地握了握,“放心,表哥无论怎样都会信任你的。”
蔓蔓晚上,接到小家伙小东子打来的电话,说今晚上回家后,突然发现自己爸爸和小姑姑和解了,还举了赵文生那句至理名言:无论如何都会信任妹妹。
就这句话,把蔓蔓给刺激到了。
好啊,她是不是得学阿芳来一次失忆,才能让她哥对她考驾照的事松手。
当然,赵文生怎能和她哥比。赵文生到底是个很人性化的人。她哥,君爷同志,号称君阎罗。
死也不会松口的君阎罗。
蔓蔓踢着桌角,一阵长气一阵短气地嘘着,气得是够呛。尤其是想到上次路考没有过后,突然今天王老头给她打听到的消息。本来,她只是去委托王老头帮她问问,她驾驶技术上是哪里没有过关导致没有能一次性过路考。明明,她上回考下来,自我感觉挺好的。
王老头因为信得过她的能力,也不信她不能一次性过路考,于是帮她去打听。应说王老头一直都很喜欢她这个学生,谁让蔓蔓为了奉承他,经常给他带好吃的。
打听完后,王老头在电话里和她说:“哎,蔓蔓,你这是得罪谁了呢?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行贿’考官,是为了不让某人通过考试的。正是因为是不让通过考试的,这些考官没有一点顾虑,很快接受了‘贿赂’。”
君爷近来心情大好,但说什么都不能被某人知道。当然,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在偷着乐。
高大帅甚至偷偷侃他:得意过头,要遭报应的。
只有那些知道他做了什么的,才知道他为什么乐成这样。
行贿。
可是,不用出一分钱的行贿,那真是。
能让君爷不乐透吗?
说实在的,真不是他拿权压人,只要他过去和人家一说,没有一个考官不听他的。
蔓蔓栽的,的确只能说是技不如人。
这技,不是指开车技术,是指,在专业方面,她是外行,她哥是内行。她哥这个专家只要一开口,少有不信的。
君爷从这件事上,终于感觉到,自己终究是当哥的,欺压妹子不费吹灰之力。
“陆君。”实在是觉得君爷乐得是已经,有好几天不像君阎罗的脸了,姚爷不得在旁提醒他一句,“高大帅说的也有一点道理。你太乐,被囡囡知道的话。”
“她知道又能怎样?”君爷在口头上,从不承认自己会输给妹子半分,“她敢说我这哥半句吗?”
姚爷妖孽的眉毛微微挑了挑,道:“不要怪我丑话说在前头。她是不敢当面说你半句,但是,你栽在她手里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我栽在她手里?”君爷不屑,“那是我没有使出本事和她计较。只要我认真,她不够我一个指头。”
姚爷摇了摇头,与另一边偷偷笑着的高大帅对对眼。实际上,他们这两人是在等着看好戏。
不知是不是君爷的运不好,以他们的直觉,君爷这次八成又得栽蔓蔓手里。不过,貌似只有君爷一人不这么觉得。在他们看来,君爷似乎很享受这种得意后被妹妹虐的感觉。
蒋大少是妻管严,君爷就是妹欺乐了。
刚这么想着,君爷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第一通电话,是交通部门的考官打来的,说是:蔓蔓的教官替蔓蔓打听消息,已经打听到了这边有人在路考上卡蔓蔓。
这通电话是专门来提醒君爷小心一些,大概是已经听说考生其实是君爷的宝贝妹妹。
君爷接到通风报信,心头咯噔下,嘴上却是不以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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