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可现在,李家的情况不大一样了。他问的口气,也就有点斟酌。
“不用。”回答了这句的李含笑,大概是为了让他放心,加了句,“有人会送我回去。”
“谁?”谢长诚向来阳光的眉宇陡然掠过一抹沉。
“有问题吗?”李含笑反问。
谢长诚想起什么,说:“说起来,老师要我代替他,好好感谢救了你的恩人。你的救命恩人是这部队里的军人吗?”
救?想那个妖孽男这段时间对她的管辖,能叫救吗?
李含笑齿间挤出来的字,微是艰涩:“这,你不用感谢也没关系的。”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感谢他够了。再说,我和我爸闹矛盾。我爸现在要感谢他,算什么?”李含笑几句话说下来,愈发肯定没必要让那妖孽男插进她家的家务事来。至于事后,她想怎么谢他,已经想好了。他不是要抱她爸大腿吗?她不和她爸说话,也可以事后找她爸的朋友帮忙。
谢长诚站在原地,看着她的目光,流转不定。
这时,李俊涛不知是奉了谁的命令走进来了。
李含笑于是介绍:“我高中时候的老同学李俊涛,李中校。”
“高中同学?那岂不是和思思也认识?”谢长诚听说是这回事后,与李俊涛热情地握了手,认定或许李俊涛是因为同学情救了李含笑的人,说,“谢谢你,是你救了含笑吧?”
李俊涛想到被推进来前高大帅嘱咐的话,点头:“嗯。”
李含笑听到这,想着,八成高中同学又被那妖孽男给控制给操控了,不禁切了把牙齿。
嘎吱一响,另两人全转过头来看她。
“没什么,你们继续。”李含笑说,摆着脑后的马尾,显得很潇洒很大方,“还有,师哥,我这位同学,早在高中时候是高材生了,所以才被军校提前批录取了。”再转向李俊涛:“这位是我师哥,但是,不是和我一个学校的缘故,只是,他是我爸的学生。所以我叫他师哥。他现在和李思思在交往。李思思,你知道的吧?”
说到李思思。哪知老同学李俊涛,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回看她。
李含笑现在越来越发觉,她这个老同学,木头疙瘩不说,最可怕的地方是,每次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时,总让她心里毛毛的,好像被误会了什么。
“李俊涛,你不是记不得李思思是谁吧?”她小心试探。
“不记得。”
李含笑微张了口的表情,摆足了讶异。是没想,他会记得她却不记得李思思。
同时见了李思思和她李含笑的,向来都是记得李思思忘了她李含笑的。
于是,连谢长诚都微讶了起来。
李俊涛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能记得她,都是因为她名声太坏,并且不巧在一次烧烤会上被他认识了,让他心中有警惕不能靠她太近才记得。至于好女孩,他们那是重点高中,长得好看学业优等的女生都太多了。他是一心扑学习上的人,哪会去记得。
“思思是校花——”李含笑有意提醒。
“幼儿园里有长得好看的女老师。初中有校花,高中有,大学的校花一大把,部队里,也有军花。”照李俊涛这么罗列下来,李思思是校花,真不算什么。
俗话说的好,好人不过传千年,坏人能遗臭万年。
李含笑是个坏女孩,被他记住了。李思思只是个校花,他记不住。
李含笑只能承认:她这个老同学是个记忆力“变态”的人。怪不得学习成绩能“变态”,这么早出人头地。
不知何时,谢长诚的目光已经在他们两人之间溜达一圈,然后,发现竟然自己插不进他们两人中间似乎很配合的波长里面。
同样的,在门外靠着墙和高大帅的姚子业,妖孽的美瞳是眯了再眯:一个怪力女,一个古怪的记忆男,两个怪物,说不搭真难。
高大帅见着他面色有点沉,轻声说:“爷,可是李老师没有把你的伤腿绑好?”
师承于医学大学教授,李含笑绑绷带的技术,算得上一流的。可爷如今心里突然很不爽,哼声:“那是当然。”
“你也别太怪李老师了。人家不是大夫,不是护士,只是个老师。”高大帅突然扮起了好人。
爷的目光危险地扫了他一眼:“你这话是含沙射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