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虚伪是什么?你以为你这么做我会很高兴吗?我李含笑是需要被你怜悯的人吗!”
绕是向来好脾气的姚爷,被这样一番攻击下来,心里不能不被震动。
“李含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这样,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去看你。”
“你来做什么?你来了能做什么?我爸都是被你告了,你告诉我,你来了能做什么!”
都到这地步了。多说一句都无益。手指果断按断了电话。变得又僵又冷的身影急速地转回身,在要奔往门口时,冷冷的声音在他后面冒起道:“你现在去,只可能是和她吵。”
抓住门把的手一顿,眉毛一挑:“你不是说不管我和她的事吗?”
“你可以去。但是,去完后,什么结局你想清楚了。”
四目对峙一刻。之后姚爷抓了外套和车钥匙,飞奔出了门口。
在李家望着被挂断的电话,李含笑愠怒地咬紧了嘴唇:他居然这样挂了她的电话?
刘湘在旁看着也有些怔,是没想这男人脾气还挺大的。
姚爷给人的印象向来是斯斯文文的,只有少数与他相处久的亲密人知道姚爷的骨子里完全不是这样。
接下来不到二十分钟,姚爷飞车到达李家门口,让李家里面的三个人,同时又是被惊到。
李母终究畏惧姚爷的身份,给姚爷开了门。
李含笑当着他走进来的面背过身去,道:“我不想和你说话。”
“李含笑。”他走近。
“你不是挂了我电话吗?!”她恼怒地一掌打开他伸来的手。
啪的一声极其响亮,使得屋里另外两个人,李母和刘湘,都惊诧地呆站着。
掌心是瞬间被她打到了有痛楚的感觉,向来风轻云淡的妖孽美瞳,掠过一抹异样的颜色,继而,他的声音益发沉了起来:“告诉我,你究竟是在生气什么?我不信,你这是在生气我在你爸问题上的事。”
“是!”她蓦地一声高亮的否决,“我就是生气你这个事!我没有你清高,你可以走了。”
“李含笑!”听到她这话,他真的气了,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骇色,“你对我有气有委屈都可以,但我不希望你说这样的话,因为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她高昂起来的下巴,没有丝毫退缩的倾向,“你是不是把你自己想的太伟大了?”
他原以为,他来了,面对面了,一切,在两个人见了面后,完全会变得不一样。结果,是不一样。她的反应,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是他不了解她吗?不,他不信他自己会看走眼她的人格。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双目望着她,眉头紧锁。
她侧过的脸,只是盯着屋内一角。
屋里陷入僵硬的漩涡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师母!师母!”
李母扑向门口,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长诚!”
谢长诚从门外急速地走进来,先两只手扶住走路摇晃的李母,说:“对不起,师母,我刚才接到消息。”
“我打了你很久的电话你都关机!你究竟和思思是去了哪里?”李母到这时都以为李思思和他是在一块。
谢长诚微含下巴,一边扶着李母回客厅里坐,一边低声说:“我昨天在医院值班,一直都不知道出事了。至于思思,她没有和我在一块。自从前段时间她说要调职,我暂时没有和她联系了。”
“思思没有和你一块,那她是去了哪里?”李母惊诧地追问。
“她——”谢长诚一双深邃的目光,迅速地落到了姚爷身上,接着收了回去,声音更低,“师母不用担心。她昨天下午离开北京,现在,已经有人去带她回来。”
李母听完他这话,不正坐实了是李思思捅了马蜂窝。她跌坐下来后,双手捂住脸,心里只能念着:作孽,是因果相报。
李含笑回头,看着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可能知道内情的母亲应是猜到父亲此次凶多吉少了,她李含笑的心头便是被母亲的低泣声阵阵挠着。
一屋子里,只余李母不间断的哭声。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刘湘,都感觉到站在屋内中央的姚爷,似乎与这家里有点儿格格不入。
“思思,思思怎么这么笨呢?”李母在抽泣声中问,不知究竟李思思是遭了谁的圈套。
谢长诚这时候冲屋里的姚爷说:“姚科长,请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