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爷在办公室里,做完其它手头上的工作,望了下表,都过去快一小时了,让人去叫的沈佳音到现在都没来。他指头按下通话键,刚想让人再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姚爷推开他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似乎一眼看出他想做什么,说:“她正忙。”
“很忙吗?”君爷疑问。
姚爷想:光是清洗和检查那些手术器械,都不知需要她多长时间了。以前,他都不知道原来手术之后的善后工作有这么繁琐和辛苦。
君爷确实不知道这些工作流程。毕竟这些事,本来不在他们的工作范围内。在他们想来,沈佳音对待清洗工作认真细致到极点的地步,好像有点过头,不大能理解。
既然部下是在认真地干活,做事,他们做领导的,当然不能强求她马上过来。两个人只好在办公室里等。
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过去,期间,两人都接到过家里电话问回不回家吃饭,见是指针都快到七点了。
姚爷坐不住了。这小不点,难道是准备为了一两件器械连饭都不吃?又不是抢救病人,有必要这样吗?
这孩子,没错,在手术间里的表现可谓精彩,众人瞩目,让他们两个都刮目相看。可这孩子在某些方面,真是,让他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君爷见他恼闷的眉头,谑笑:“中午那床被子莫非是她帮你盖的?”
“胡,胡说什么?”姚爷很想装作若无其事的,只是微挑的眉毛没有什么底气。
“还说不是?中午值班的那几个人招了,说是骗了她这个新人到你睡觉的地方,本是开个玩笑。哪知道,她回来说没有遇到你。她是真心想让你睡个好觉。你当真不知道她帮你锁了门又盖了被子?”
没想,这事穿帮的这么快。姚爷眼睛一眯,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路上,那么多人在他背后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了。
“你们两个真行。明明都发生的事。偏偏一个说没有遇上你,一个说没有给你盖被子是你自己给自己盖的。”君爷嘘叹的这一声,是认为他们这对睁眼说瞎话的人太有才了,这么容易穿帮的谎言都能说的煞有其事。
姚爷烦恼地手拨弄起头发:“那你要我和她怎么样?说我没有像其他人把她骂出来。”
“确实。你不是一向很讨厌女人对你献殷勤吗?我很记得,你中学时,是当着人家的面,将人家送来的情人节巧克力转送给慈善机构,这是比把巧克力扔进垃圾箱更残忍。”
因此说,姚爷表面温柔,其实在对待女人方面残酷无情。太多的前例,让所有女人的心都可以冰冻三尺。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姚爷辩解,“那时候初中生,哪里懂得这么多。”
“算了吧。你这性子压根没改。说李含笑甩了你,但是,分手即分手,你爽快到像从没喜欢过人家一样。”君爷意味有些浓长地说。
听见君爷都这么说了,姚爷皱了眉头,指住自己胸口:“我这是第一次被女人甩,心头也很难受的。”
“你这不叫第一次被女人甩,因为你都从没有和女人谈过恋爱,这算是第一次。”
“你这话就不对了。”姚爷不高兴地说,“不是我不去追人家。是没追之前,都看不见希望。你以为个个都能像你那么幸运,有个白露这样对你无怨无悔的。”
都拿他老婆当对比了,君爷两只手稍稍纠结地交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总归是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有得到肯定有失去。
“子业,找个很爱你的女人,然后,你要很爱她。”后面的话君爷没有继续说。
姚爷其实想问:如果不是自己喜欢上的女人,能因为努力,而爱上对方吗?
又过了半个钟头,眼看下面的食堂都要关门了。君爷打了电话让食堂留个人做菜。接着,起来,关上工作电脑,抓起外套。
写完报告的冯永卓,本是捉摸着这个时间领导应该都走了,拿着写完的检讨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推开门后,看到两个领导都在,把他吓了跳,道:“首长,没走呢?”
“怎么?这么认真地写检讨了,是知道后悔了?”君爷挑挑的眉,扫向他手里的报告。
冯永卓无奈之下,将手里的检讨毕恭毕敬地放到了领导的办公桌上,说:“一切,都写在报告里了。”
“不服气?”姚爷见他一脸不甘的模样儿,脚很痒痒想替小不点踢一脚。
“哪里不服气了?”看到姚爷龇牙咧嘴,冯永卓立马低下姿态,说。
“你瞧瞧你这口气,敢说你不服气?你敢保证你不是在心里想着,这小不点,是撞到好运了。”
“没,我没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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