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样的李含笑,却是让他一直同样搁在了心头上,和李思思一样让他挂心。其实,他担心她的地方,并没有比李思思少。像上次火车出事,他拿着她的行李去找她时,后来李思思知道对他并非没有怨言。只是李思思比她聪明多了,知道怎样让他更担心,让他留在自己身边。
“长诚,怎么样?”李母见他半天又没有开声,有些急,“我和你老师是没有办法的,肯定不能再呆在含笑身边看着她了的。唯一能委托的人只剩下你。你看含笑,她离家出走,最终搞出这么个乱子,跟了那么一个完全不靠谱的男人。以后,我和你老师都不能看着她了,她该怎么办?”
“师母。我会照顾含笑的。至于,含笑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她的选择,我不可能勉强她。”谢长诚说。
听见他这答案,李母觉得这事可以成一半,拍下大腿,高兴地叫女儿进来。
李含笑在外面走廊里徘徊,闷闷的,皱着眉,是想母亲怎么能向他提出那样的请求,搞得两个人有多尴尬。再说了,嫁给谢长诚。或许在谢长诚和李思思在一块之前,她有想过。她承认她喜欢这个师兄。但是,他都选了李思思,回头再来找她李含笑,不是很奇怪吗。
听见母亲的叫声,李含笑径直闯进了门里,是想冲母亲说:不要为难他了。
“这是长诚自己说的愿意。”好像知道女儿想说什么,李母先一口拦住女儿开口,向谢长诚示意。
谢长诚在李母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是的,只要含笑,我没有问题。”
“师哥!”李含笑有些情急,当着生病的母亲不好说,怕刺激到母亲,立马拽了谢长诚出去到外面,很正经地说,“师哥,你不需要这样做。我爸妈只是你的老师,他们没有权利要求你献出自己的婚姻大事。”
“含笑。”谢长诚看着她,灰褐色的,爱笑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丝宠溺的光,道,“我做出这个决定并没有勉强。”
“可你喜欢李思思不是吗?她坐牢了,你打算不要她了?”李含笑故意这么问,其实她内心里巴不得他赶紧抛弃李思思。她承认自己,到了现在,哪怕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始终对李思思是没法原谅的。
“含笑,好吧。我承认我自己,曾经很喜欢李思思。到现在她做错事了,要坐牢了。我依然记得我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她,和其他曾经喜欢她的男人一样。”谢长诚说,“但是,她毕竟是要为她骗了其他人做的那些坏事偿债。”
“你都知道她做什么了?”
谢长诚,其实是到了后来,在审问李思思的人员口里,得知到李思思欺骗他说要转单位研修实则是去勾引姚爷的时候,终于明白自己是被骗了伤了。
“师哥?”
“她没有喜欢过我。”谢长诚道,“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工具。”
李含笑没想,他会如此痛快的说法,一时倒是怔住。
“所以,含笑,在那个男人说是为了你好,却把老师推进火炕的时候。我只能想到,他和李思思的行为差不多。口口声声什么说辞都好,结果是那样,现实的结果摆在眼前是怎样都无法否认的。”说到这里,谢长诚像是下定了决心,道,“含笑,我们先订婚吧。只是为了让老师和师母安心都好。”
李含笑傻了似地看着他吐出后面那句话。
病房里的李母,似乎听见他们在房外说什么,叫道:“含笑,含笑!”
李含笑只好转回进病房里,看母亲有什么吩咐。
李母是立马将左手手指上挂戴的婚戒脱了下来,却是招招手,让谢长诚过来,将戒指一下塞进谢长诚的掌心里说:“我们家的家产都要被充公了。好在这是个祖传的东西,是我当年嫁给你老师时的嫁妆,不值钱的东西,人家不会没收。你拿着,给含笑戴上。”
“妈——”李含笑怔。
李母看着她,眼眶里,却是充满了笑意:“妈能为你做的,只剩这一件事了。”
只冲着李母这句话,李含笑整个人像木头呆住,任着谢长诚抓起她的手,当着李母的面,将李家祖传的婚戒戴上了她左手的中指。
然后,在谢长诚走去帮李母打水的时候,李母一下拉过来女儿,贴着女儿的耳朵边说:“你别看长诚,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受到我们的牵连,他在单位受尽了白眼。即使如此,他首先想到的是我们家。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上哪里去找呢?妈,同时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我们家,说到底,欠了他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