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女人自己干的好,不如嫁的好。”许秀琴被沈毛安一夸,益发洋洋得意。
沈佳慧却是在屋里烦着呢,因为沈晓贵刚到别墅不久,马上把阳台的一花盆给摔了,掉到底下没砸到人是幸运,问题是这种的花,是那男人喜欢的。她这不打电话给花店,要他们无论如何变出一盆一模一样的赶紧给她送过来。一边,她是不遗余力地刮弟弟的鼻子:“你再敢弄坏我这屋里一样东西,信不信我马上把你送回去,让你一辈子就和爸一块种田!”
沈晓贵哪会怕她,向来就不怕她,见许秀琴进来马上躲到母亲后面去,冲着母亲告状:“姐姐她刮我鼻子!”
“佳慧,不就摔了一个花盆吗?再买一盆不就完了。你弟弟的鼻子被你刮坏了的话,能给你弟弟再买个鼻子吗?”许秀琴果然站在儿子这边。
沈佳慧一怒之下,甩了进门的沈毛安一个冷脸,甩门进了自己房间。
沈毛安见到,冲许秀琴笑一笑:“三嫂,你就别怪佳慧了。这摔花盆的事可大可小。佳慧气成这样,说明这房子主人在意花盆可能在意过你女儿佳慧。”
许秀琴脸顿然冷了下去:“不就个花盆?大姑你说的什么话,天下哪有女婿会喜欢花盆喜欢过老婆的?”
沈毛安对她这个大言不惭笑了起来。女婿?老婆?若真是女婿和老婆的话,怎么许秀琴没有帮女儿摆喜酒昭告天下?
不过,沈毛安这次来,真不是要和许秀琴吵架的,有关键的敌人需要两人一块对付。于是沈毛安和许秀琴托出了尤二姐可能到北京的消息。
“哼。我就知道她是条老狐狸,嘴上和妈说让你来,实际上自己都盘算好了,借着老公来的名义一块来。”许秀琴气哼哼地说。
“可是,三嫂,二嫂是来了,但不见人影。她能去住哪呢?去住酒店太烧钱了。妈恐怕也不会同意的。”
沈毛安这话说的有理。让许秀琴一下坐了起来,挺直腰板,认真地想。别说沈奶奶不同意,就是尤二姐自己八成舍不得。再说,敢这样单独住到外头去,真没个可靠的落脚点,沈二哥不担心老婆也要担心儿子。
尤二姐这是找到什么人投靠吗?从没听过尤二姐有亲戚在北京。
“会不会是佳音另外给她安排了?”
“好像没有。而且,说不过去吧。为什么另外安排?这不是不看老人家面子了吗?”
说的对。为顾忌老人家面子,沈佳宜不可能这么做。所以,这投靠的人,必定是尤二姐自己找的。
“三嫂,你听听看,我这说的是不是有理。我总在想,这二嫂发财建房的事,本就很蹊跷了。难道二嫂瞒着我们,是和什么大老板勾结了。”
这若是真的,就有趣了。尤二姐红杏出墙,要把沈奶奶气死。许秀琴和沈毛安互相对对眼,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要找出她住在哪里!”许秀琴和沈毛安商定。
姚家当晚宴请了沈奶奶和沈二哥吃饭,接风洗尘。姚奶奶和姚老头一并到席。这下可够热闹了。连姚爷的二叔三叔都偕老婆儿子过来了。
沈佳音是极少遇到这样的场面的,因为她本来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突然一天变成在聚光灯下,被一群人围着当成话题中心,她感觉自己好比耍戏的猴子一样。
这边姚爷把沈二哥介绍给自己的叔伯认识以后,回头,见她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挣不开身。向叔伯请辞以后,走到她被人围住的地方,和一群婶婶阿姨们说:“可以把我未婚妻还给我一下吗?”
这群婶婶阿姨立马笑了起来:“怎么?没过门呢,就心疼了。”
姚爷厚着脸皮,冲一群女人依然笑得那个叫风流倜傥,潇洒自得:“说对了,是心疼。婶婶,你们就给我个面子吧。”
难得姚爷自己要求给面子。一群女人哪有不给面子的道理。
沈佳音见长辈们冲自己挤眉弄眼的笑捂着嘴散开,那挤眉弄眼的意思就不用多想了,直把她闹了个大红脸。等人都走完了,姚爷走到她面前,低头,低声:“累了吧?我带你到那边找个地方坐坐。”
累,倒不是很累。只是这神经,绷得比打仗时更紧。
捉住他伸来的手,两人走到外头,吹下冷风,似乎好多了,能透出气来。
应该说,对他们两个人来讲,战场才刚刚拉起帷幕。沈佳音想都不敢想摆喜酒那天自己要被怎么折腾。
姚爷见她小脸绷得紧紧的,笑着捏一捏:“没事,即使当猴子,我陪你。”
人生就一次当猴子,当就当吧,为了娶老婆。姚爷豁了出去。
沈佳音咬口唇,心底: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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