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眼抬起一角,眯眯笑着,瞥他一下,似乎已把他的心思摸了个十足十。
“不行吗?”他问。
“嗯。我喜欢鹦鹉。”
哎,这丫头太聪明了,知道他正找借口养鹦鹉。高兴地把她肩头拍拍,只差竖起大拇指夸她是个大好人。
那卖鱼的,看他们两个在鱼缸面前和金鱼近距离心灵感应了老半天,像是要入手的顾客。走过来想招呼他们买,结果听到他们当着金鱼的面大谈特谈鹦鹉,直愣:这是什么人啊?
掏出嗡嗡响的手机,沈佳音听是尤二姐的声音。
“佳音,你和首长没有走远吧?能不能过来帮我拿个主意,看有什么胃药能给我朋友吃。”
放下手机,沈佳音对姚爷说:“二婶让我们过去药店。”
事到如今,姚爷只好拉着她起来,一齐走回旁边的药店。
尤二姐正一脸焦急地等着他们,见到就说:“她说平常吃正露丸,可这里没有卖。我也不知道上哪里买会有。”
姚爷听到她是找正露丸,道:“正露丸在北京,一般超市的药店不会摆的,北方的人不常吃这个药。”
“那要上哪里去买?”
“非得正露丸吗?”
姚爷又不是开药店的,当然不知道上哪里买可能会有。再说这种非处方药,哪怕是在他自己单位,都没有进货。一般大医院更不会有。
尤二姐忐忑:“那有什么药可以代替?”
找姚爷和沈佳音过来,是因为他们懂,她不懂。
姚爷听到尤二姐都这么说了,想到尤二姐那朋友似乎隐藏的特殊身份。他眉些微地蹙紧,走到货架前面,伸手往货架上拿了盒处方药。只是听病人平常吃的是正露丸,一个有经验的大夫,都能大致推断其胃肠道是怎么回事。
向药店要了张处方纸,姚爷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大名。
回头,把药给尤二姐前,先交代:“今晚吃一粒,如果能缓解,就不用去医院了。我想应该是能缓解了。不过,缓解后,最好还是去医院查一查查清楚了,看是胃炎还是胃溃疡。她这应该不是肠炎,只是胃疼并没有拉稀的话。”
尤二姐仔细听完他的话,拿了他给的药,马上急急忙忙地走了。
姚爷看她就这么走了,连邀请他一块去看看病人的意思都没有,只能干瞪下眼。不说尤二姐这是不是太过信任他,而是,尤二姐分明是不想他们见她朋友吧。
他比较担心的是他那傻丫头的反应。于是回过身来,见她只是在原地站着,脸上无忧无喜。
“首长,对不起,我二婶,忘了说谢谢。”
她这话,让他差点儿失笑,只能把手搁在她头发上揉了揉,瞪目:“我和你是一家人了。你二婶就是我二婶,我会计较这句谢谢吗?”
她咬咬唇,像是乖乖接受他的教育。
这丫头,有事,在自己心里头装着。像是之前,要不是发了场高烧,不知道要把九年前的事瞒着他瞒多久。
想到这里,他把她的袖管拉起来。
她忙要把袖管拉下去,被他又是一个瞪眼。
无奈把手垂了下来,任他拉高袖管。
她那伤口是拆线了。可留了条疤。
“回头,我看找个激光师给你祛疤。”
“首长的脚上不是一样有条疤。”
“你怎么和我比?你是男人吗?!”
这丫头,就不能乖乖让他疼吗?非要拿他和自己比。
被他骂着,可心里装的满满是幸福的滋味。除了奶奶,不,他比奶奶,更心疼她。于是,这种幸福,盖住了她本想往外眺看的目光。
华妙冰和着矿泉水,吞下了尤二姐给的药,很快,感觉到舒服了。这时,才发现尤二姐拿来的不是正露丸。
尤二姐没打算瞒她,和她说:“正好遇到佳音和她未婚夫了。首长给开的药。”
华妙冰心口处猛地掀起个巨浪,闭上眼:到底,是她抛弃的女儿救了她这个妈吗?
未来孙女婿给买的鞋料,握在沈奶奶手里,沈奶奶拿尺子量了量尺寸,再和孙女未来婆婆拿来的鞋子比一下,量好了后,把鞋子放在纸上面,拿铅笔顺着外围画了个轮廓,最后又拿尺子量。
老人家做这东西可算是仔细的很,三比,三量,三校正。
沈二哥都怀疑自己的妈给自己做鞋时有无这般仔细。
“你们都是我生的,什么样的脚我能不知道,不量心里都有底。”沈奶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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