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盆冷水似地凉到了心底。她差点忘了,她那时候结婚已是三十老几,所以必须早点生孩子。可沈佳音不同,才二十六七。姚爷完全有理由不让媳妇那么早怀孕。因为生子这种事,和男人年龄是没很大关系的。
“子业可能会考虑两三年后再让她怀孕吧。你看,文生,到现在都舍不得让老婆怀孕。”君爷道。
怀孕苦的可不止是老婆。其实在男人想来,老婆若怀孕的话,最吃亏的是老公。因为老公吃不到老婆了。老公这一忍,足足和女人怀胎一样,要忍个十个八个月的。虽然,女人怀孕时不是不可以做,只是,必须小心翼翼。感觉就好像一匹本要脱缰的野马被紧紧拴住,可见是被勒脖子一样的感受,要死不能要活不能的。君爷现在每逢想起那时候的感觉,是太糟糕不过了。所以,他只要一个孩子,受一次罪够了。
楼道里,被他的手牵拉着,沈佳音低着头,感觉自己脸上皮肤的余热未完全褪去,毕竟,刚进行完的激情巅峰,不过离现在一分钟的时间。她不得抬起另一只手往自己脸上蹭一蹭,道:“叔叔,阿姨应该等很久了吧。”
十足小媳妇第一天起晚了,很见不得人的害羞,再夹杂了些愧疚。
“还叫叔叔阿姨?”在带她爬上自己家的楼梯前,他回身,伸出的手指在她半开的领扣上拧了下。那姿势,不知道是要帮她解纽扣,还是帮她系纽扣。
一瞬间,她又是被他惊到。
连被吃了两次,现在她周身骨头都像碾过似的,她对他,打从心底不由自主地产生出了敬畏的情绪。虽然,以前她都是把他当上司的敬重,可现在,她必须接受他是一个男人。
感受到她一瞬间的兢战?
怕他?
这倒是好事。他就怕这丫头不怕他,因为这丫头有时候做的事太执拗了,过度了,必须好好地调教。
他眯着长睐,几乎凑到她鼻尖上,吹一口气,她的鼻尖立马冒出微汗来。指尖一挑她像垂下的睫毛。
不知他又想做什么,旁边像有人经过的模样。她只得低声喊着:“别,别——首——”
“首?”
“子,子业——”
“嗯,差点儿,我又得把你扛回床上去了。”
她咬口贝齿,为自己如今这一刻再拘谨不过的处境。而且,这种被他受制的处境,好像要维持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翻身。想想,都好像遥遥无期。
“不是很喜欢我吗?不是自己亲口说了和我结婚了吗?”伸出的手揉了揉她头发。
是,结婚了,可好像有点哪里和她想的不大一样。
“沈佳音。”他像是无奈地在她耳朵边吹了吹暖风,可那吹的暖气明显充满了挑逗,让她耳根子一下子又全红了起来,“做妻子第一义务是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吧?不知道没关系,记住我早上教你的,以后我都会好好教你。”
想到要经常和他做早上那种事,她的眼睫毛拼命地眨着。
可见她内心有多纠结,作为一个初为人妇的女人来说。
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暂时把她放过。一边带她上楼一边又问:“能喊爸妈吗?”
爸,妈?她记忆里,似乎从没有喊过这两个词的机会。在别的小朋友都有爸妈的时候,她只有奶奶。
现在,她因为有了他,同时,拥有了一对父母。
“嗯。”她点头。
他站住步子,等她上来,然后,轻轻地搂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扶起她脸,低头,是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道:“我爸妈,以后就是你爸妈了。他们会很好地爱你的。”
姚书记和姚夫人在沙发上端正坐着。
小儿子姚子宝走到了门口帮大哥和大嫂开门。
门一开,刚度过**的新人埋进了门槛。
姚夫人看到儿子和儿媳妇都穿戴整齐,心里悄悄松口气。
“来,来,坐吧。”姚书记赶忙招呼,初见儿子成家立业了,为父的很是骄傲。
姚子宝遵从母亲指示,帮新人从厨房里拿来两个茶碗,斟满热茶。
沈佳音就着冰凉的地板要对公婆行大礼。姚夫人忙喊住,让儿子拿垫子过来再跪。
现在城市里,哪几家媳妇能像他们家这儿媳,到现在这个年代都愿意对公婆行大礼的。姚书记满满心里都是感动。
眼看,儿子拿来两个垫子铺到地上,紧随,和媳妇一块,整齐地跪了下来,向他们父母叩了大礼,再双手捧起茶碗到齐眉处,道:“爸,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