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个地方。如果你想哭,要哭多久就多久。那里都是水,哭完也不怕干渴。”
“……”
“就这样吧。佳音,我太爱和你做这种事了。”
“……”
说是要去享受温泉蜜月。
婚假是一周,但作为在职军人,到哪里去都需要向队里报告。早上,他带着她,回到了单位,顺便分发喜糖。队里一部分人,已经在他们的婚宴上喝过了喜酒。没喝到喜酒的,今儿能拿到了喜糖,也特别高兴。包括那个因为怕喝酒逃去和高大帅玩弄人的严魔女。
严雅静拿到那小袋喜糖喜饼的时候,正趴在自己办公桌上假寐。
李俊涛对于她,已经快无语了。不清楚她这样的人怎能留在这个素称最严格的部队里面,而且上头是君爷这样可怕的阎罗王眼皮底下,感觉是和军人全然沾不上边的好吃懒做又爱玩。
看到了李俊涛进来后,拿着口杯倒水,和她一句话都没说,明摆是瞧不起她冷待她,严雅静鼻孔哼一气,直起腰身伸伸懒腰,双手叉腰左右扭扭腰身,和他主动说起话:“李中校,喝水吗?”
这不是废话吗?
“正在喝。”
这就是李木头的可爱之处了,明知是废话还是答了她。
“李中校,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她手指头点在桌上啪啪,比男人更吊儿郎当。
“比不上首长您有意思。”忍不住,冷嘲热讽回她一句。
“我怎么有意思了?”她竖起指头,“nonono,完全比不上你李中校。你知道大家都叫你为木头的原因吗?”
他回过身,严肃地看着她:“首长,那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叫你严魔女吗?”
“为什么?”她好奇地等着他怎么说她。反正多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了。
“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啪,水壶重重地放在办公桌上面,李木头老师开始授课了,对自己的领导授课,这在小学生眼里肯定是不可想象的,“首长,一个军人,最基本的是军容军貌。首长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更别提你上回还住酒吧里喝醉了酒。”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严雅静看看自己,军装端正地穿着,哪里出问题了,再说,上回酒吧那事儿,本事就是她故意叫他来的,好玩嘛,想捉弄下他。
“你!”李木头不敬的指头指向了上司在桌子下面翘起的一只脚尖。要承认,哪怕是穿着军装,严雅静爱穿裙装,像今日就穿了军队里的女军人短裙制服,可好,裙底下露出那穿着长袜丝的迷人长腿,一晃一悠的,比酒吧女郎更专业的挑逗姿态。
“我?”严雅静还是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她晃悠腿不就因为自在,和挑逗人完全搭不上边的认知。
李木头老师差点被她气死。这女人怎么没有一点女人的自觉呢?
不说她了。反正她是他上头,他也管不了她。
可很快,突然来的一道命令,让他们两个人都大吃一惊。
“陆队让你们过去。”赵文生推开门叫他们两个。
君阎罗突然传唤,严魔女都小生怕怕。论在队里最怕的人是谁,没有一个人会回答错问题——君阎罗是也。
不会儿,两人齐齐整齐站立在君爷的办公室里。
君爷的办公肃地,严魔女不敢放肆,笔直站着军姿。
君爷看到了她穿的短裙,有点吃惊:“严部长不冷吗?”
“不冷!”严雅静回答的很大声,像极了在冰天雪地里进行赤膊训练不畏艰苦的士兵。
君爷似乎一眼看穿她想法,道:“严部长,现在不需要特级训练。你好好保护你那条腿吧。避免老了得膝关节炎。”
领导的话出自对她的健康问题进行关怀,严雅静受教了,道:“是!”
“是,等会儿就把裙子换了。”君爷道。
在这支部队里,他倒不怕有剑士随随便便会受到女性的挑衅。能选拔到他这儿来的,这方面的自制问题向来是他们考察的首要关键。队里一条不成文规定,要谈恋爱可以,先打报告申请结婚。也就是说,这里可以有夫妻,但不会有没经过法律允许在一块的男女。暧昧更不会有。
因此君爷一般是管不到女兵穿着这种闲事来,严雅静好奇地问君爷:“领导,你为了说我换裙子叫我过来的?”
“我这不刚好看见顺便说你两句。”君爷没好气,“别让上头的人来突击检查说我这里军风不严。”
严雅静忙笑笑:“放心,领导,我这穿的是制服。他们要说也说不了我。不过为了领导对我健康的关心,我马上会把这裙子换掉的。”
君爷冷冷地:“嗯。”
李俊涛在旁边听他们俩话里来话里去,心头都捏出了把汗。在这里虽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他和大多数人一样,面对君爷说话的时候都是心跳加速一百倍的。所以,很吃惊她是怎么办到和君爷说说笑笑的。
严魔女不是不怕君爷,是君爷性情就那样。她被骂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倒是一般温和的姚爷突然骂起人惩罚起她的话,她要更怕上几分。吃透她这性子的君爷,方是把她放到了姚爷底下。可是,如今,姚爷顾着和自己刚新婚的媳妇欢愉,没空回单位管事,他这个大总管只好先帮姚爷把把关。
“李中校。”君爷抬抬眼皮,看向李俊涛。
“到!”李俊涛答。
“我知道你这段日子挺辛苦的,为了帮姚科管理日常事务。这样,暂时,手术室人员人事方面的问题,在姚科回来之前由你来管理。考虑到你和严部长在本科的上下级关系,特别招你们俩过来通知一声,有什么问题你们现在可以问了。”
君爷一番话下来,听的两人皆一愣。
也就是说,以后变成他是她上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