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地是建什么的?”姚爷问。
“我来之前,就已经是建建停停的一个工程,是安居保障房。但是因为一直政府资金不到位,工程单位一直拖延。在保障工程旁边建的商品房,都已经完期了。我想投资商应该是闹别扭吧,或许之前政府敲诈他们土地的金额太高。他们觉得建这个保障房完全亏本。”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有可能投资商已经和政府内部某些领导闹别扭。那些人,刚好想拿他这个空降外来人当棋子,拔掉这个投资商,另找人赚钱。
“这些都还是次要。”姚子寒说。
“次要?”
“你知道哪里都好,房价要涨,那地方的经济必须上去。现在当地就面临这个经济下滑的问题。这里的龙头企业很少。除了一家制药公司,下面几个县的一些观光旅游产业,基本上没有什么靠谱的实业。有些领导想在下面画个土地建立工业园。但是,农村的集体土地不是你想拿就能拿的。下面的百姓很反抗。”
“政府欠债多吗?”
“是。”
这里的官,贪完就跑的,太多了。政府早成为了一张空头支票。若没有土地升值来还债的话,早晚要破产。
姚爷想到了个问题,听自己妈说自己爸和沈奶奶谈农村土地的时候谈的很热闹又很忧愁,看来,想动他媳妇老家那块地的人,为数不少。
“哥,你们究竟是来做啥的?只是为了来探望嫂子的老师吗?怎么会那么巧知道会出这样一件事?”姚子寒对他们此行的目的,益发是疑虑重重。
姚爷与君爷对了个眼神后,让姚子寒降低声音,说:“这个事你嫂子还不知道。事实上,我是来调查二十多年前,我过世的老丈人的病案。”
“二十多年前?”姚子寒讶异。
二十多年的旧账怎么查?这块地方,你看,都贪污**成这样,那时候**的官,都不知道现在逃哪里去了。
“不查清楚的话,我老丈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总不能让我媳妇一块心病带到死去的老丈人那吧。还有,我媳妇的奶奶,为这事都快病了。”姚爷说。
“那怎么会想到二十多年后才来查?”
这要说到说漏嘴的许秀琴了。
“你们应该先从那个说漏嘴的人下手找线索。”姚子寒道。
这个功夫,姚爷知道尤二姐早在做了。他信得过尤二姐。因而双管齐下。
“线索不是完全没有。比如说,今天那个医院院长,以前就在县城接收过我老丈人。”
做过坏事但能瞒天过海的人,肯定不知死活,会继续如法炮制地做坏事。从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可见一斑。
“我找人,去查查这个齐院长的背景。”姚子寒决定配合两个哥动作,“既然这一帮人从二十多年就开始勾结,在这块地方肯定扎了很深的根。这个根要拔起来,说不定真是要从二十多年前开始查。”
很多贪污犯,最后会落网,都是因为以前干的事先暴露了出来。毕竟以前做事手段没如今进步,容易露出痕迹。
几个人再次合计了一下。姚爷和君爷明日下县城医院的档案室,来个突击。
到了第二天,沈佳音的感冒好的七七八八了,和老公一块提着水果篮子,去探望动完手术的陈老师。
陈玉溪看见她,牢牢地握着她的手,眼眶里都是泪。昨天的事,她都听自己妹妹说了。若不是学生的话,她要一辈子残废了。
“坐下。”陈玉溪对学生说。
沈佳音听出老师有话要说,坐了下来。陈玉溪让妹妹出去把门关上。姚爷站在老婆背后,小两口都看着陈老师。
陈玉溪道:“我算想明白了。这个局,一开始都是被你三婶套的。我不怀疑其他人,只怀疑你三婶。”
“陈老师,你说我三婶?”
许秀琴有什么能耐操纵到齐院长这样的人?
“你看我家人向教育局告了那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告公安局吧,说是不能立案。因为不是沈晓贵推的我。其实我早知道,这事我只能是认栽的。但是,介绍我到这家医院的,是你三婶和斡旋的学校领导沟通后,说如果到这家医院治疗,她或许会愿意赔偿我一部分医药费。我妹妹贪心,就同意了。其实我对这个齐院长,一直是不怎么信任的。”
沈佳音都没怎么去过县城医院,这个叫什么齐院长的,一点都不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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