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睡在火车的卧车铺上,身上盖着火车上的被子,又加上了老公的大衣。虽然火车开的很稳,但她睡不踏实。也或许是身体疲倦的关系,做的梦境都浑浑噩噩的。
老公其实就坐在她身边,和君爷面对面谈着话。
“回去,别和她说太多。”君爷道,“我看她心里压力也大。”
话里多少有点意思是说姚爷本不该带她过来。
现在她知道她爸的死因有冤屈了,她内心对此的压力肯定增加不少。
姚爷长长的睫毛往下垂着,在脸上投下一道思索的阴影。
君爷拿了口杯走去外面倒开水。
姚爷的手伸到身旁睡着的人,手指尖轻轻地把她落下来的刘海抚摸着,好像很担心很担心会伤害到她一样。
在他眼里,她就像个瓷娃娃。
“子业——”沈佳音睁了睁眼,在昏暗的车灯下面模糊地辨认他的轮廓。
“睡吧,我在你身边。”他说,低沉醇厚的嗓音好像拉起弦的大提琴,沉厚而温柔可靠。
她从被窝里伸出自己的手,把他的手握住,道:“有点冷。”于是又给他有点冰凉的手指头吹着气。
不会儿,暖意从他指尖慢慢地浸入到他心窝里。
“痒死了。”他眼里满带笑意,反过来抓住她的手,拿到自己嘴唇上亲手背。
小两口玩了一会儿。沈佳音说到:“你好像没下过田?”
“谁说没有?我小时候到过乡下。”
“种过田吗?”
“到过建设兵团参观过,在拖拉机上坐过。”
她笑着,抿着唇角两个小酒窝。她老公,果然是京城里的城市子弟,对农活一窍不通。
真不知道,她和他,好像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走到一块的。
姚爷接下来和姚子寒通电话。姚子寒本来想送他们上车的,但是因为有公务在身没有办法。只能现在歇了下来后和堂哥通通电话。
“子业哥,你们这次回去,要路上小心。”姚子寒对于高大帅被刺那事心存愧疚,也心有余悸,一再强调姚爷他们要谨慎。
“这个你放心,你嫂子有天下无敌的无影脚呢。”姚爷顺道开开老婆的玩笑。
姚子寒在电话对面一齐笑。
沈佳音听到,委屈地冲老公瞪了瞪杏眼。
“过年的时候我们再见面吧。”姚子寒道,已经期待与他们重逢的日子。
“嗯。到时候我们再喝一杯。”姚爷答应,同时叮嘱堂弟自己,“你好好做事,自己也要小心。”
君爷这时候倒完水走回来,接过姚爷的电话,又与姚子寒说了两句话,再挂断。
沈佳音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从卧铺上慌里慌张坐了起来。
“怎么了?”姚爷问她。
“没,没买手信!”沈佳音张大口看着老公。
见老婆一幅天要塌下来的面孔,姚爷却不以为然:“买手信做什么?我们又不是来玩。”
“可,可我们去温泉旅游的时候,也没带手信。”沈佳音提醒老公。
他们在温泉度假,因为走的比较急,后来就忘了买东西回来,带的那几个鸡蛋食品都给君爷的儿子包子吃了。要是婆婆公公问起怎么办,肯定会说他们两个只记得过两人世界把爸妈都忘了。
放在古代,她沈佳音就是个被判定为狐狸妹子的。
“没事啊。”姚爷早想好了,“到时候上征征家里拿就好了。白露从什么地方都能拿到当地的土特产,我们连去都不用去,还能打折。反正是征征把我们带来的东西全吃了。”
君爷从头到尾听着自己兄弟怎么坑了自己的儿子,冲姚爷瞪直了眼神:“你好意思说,是谁给我儿子鸡蛋的。不是你骗他吃他会吃?!还有几个鸡蛋你说得好像黄金一样,无良商人都没有你这么无良!”
姚爷头顶上被君爷砰了一口血,却不敢硬顶。确实,拿几岁的小孩子坑,尤其包子不像那两只小恶魔,那么乖巧听话的孩子都坑,是有点过意不去。
姚爷只好说:“我没叫他把吃下去的吐还给我,再说,白露帮我们买,我们给钱的。”说到末尾,为了偃旗息鼓,对君爷狡黠道:“不过,征征他爸,你口上说对你儿子不怎么上心的,一听你儿子被坑,急得比你自己被坑还急。”
君爷坐下来,沉着脸:“等你儿子生出来被坑的时候,看你急不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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