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担心呢?这魔鬼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瞧瞧段艺涵在游泳馆不知是死是活呢。
陶桃满意地抱起课本,抓了郭慧丹的手往外走,说:“她说不用担心就不用担心。再说,她说话都那个样子,或许老师都会可怜她。”
郭慧丹眉头皱一皱,对陶桃这话,不喜欢。
不到一分钟时间,大课室里面学员走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沈佳音一个。门,都被最后走掉的学员给顺便带上关上了。
姚爷站在讲台上,些些地歪着一张无可挑剔的俊颜,像是了然无趣地翻了翻桌上的点名册。
沈佳音立在距他几米远的地方,仍旧在自己的学员位上,屹立不动。
当老公的,对此都快无奈了。
这丫头,难道不知道他是故意留下她的吗?
“沈佳音——”指头放下捏起的点名册。
“是!”她像个兵,用力地回答领导。
“你过来过来!”他招手。等她一溜正步走迈了过来后,冲她扬起唇角两个小酒窝:“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沈佳音?”
她有和他开玩笑吗?
眸子里的光,迷惑不解。
姚爷当即被郁闷到了,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下来吗?”
“因为,因为我昨天,昨天惹你生气了——”
丫头对自己犯下的错误很有自觉性。
接着,丫头又为自己辩解:“可我晚上,想了很久,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以为我来找你就是因为我生气了你?!”
这笨丫头,怎么想的,不会想他是因为想她吗?
他没好气地冲她瞪了瞪眼珠子。
“我,我明白了。”丫头醒悟的快,补充上,“我昨晚上真的想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
一句话,哪怕她现在是撒谎,他心里都像灌了蜜,虽然,他根本从她眼睛里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来。”他搂住她肩头,和她一块坐在旁边听课的椅子上。
手指尖撩起她的刘海,仔细地检查着她脑袋上是不是有伤到的痕迹,说:“真没摔疼吗?”
“没。女的砸的,力气小,不疼。”
即使她不疼,他这心里也怜惜。扶起她的脸,左看右看。
她都快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我昨晚上一个人躺在家里的床上,突然觉得那床太大了。”他感慨地说,“明明我们两个人一块睡时,一点都不觉得。我还嫌弃过它太小。”
太小的原因是,运动起来没空间。太大的原因是,没人陪着运动一个人没意思。
沈佳音配合地说道:“可以买那种折叠床。一个人睡的时候放小一点。”
“我听说有些国家,夫妇都不是天天晚上睡一张床的,各有各的床。你觉得呢?”
“你说好,就好。”
他故意和她挑眉,质问:“你不怕冷?”
“不会,不会冷。”
抓住她的手摩挲,指出:“你这手指头都冷冰冰的,能叫不冷?”
丫头努努嘴巴。想奉承他,讨好他,真不容易。
“沈佳音,你真觉得我们有必要换床吗?”
讨论了半天,她都快被他绕晕了:“不,不知道。”
这丫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这意思就是说,他很想她,想和她一块睡。
爷,其实是你自己说话太绕了,好不好。
说回正题。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要来上课的?”丫头兴师问罪了。
老公给的这个惊喜炸弹,是过分了点,明显是很故意!
姚爷给自己找借口:“我们新婚。你说,我这么快让你跑路,是不是不该?所以,肯定是知道我要来讲课,才能放你来上课。”
原来是先有他要来讲课,才有她来上课。
本末倒置,还很有道理的爷。
她一瞬间都觉得无奈地撇撇眉:她对他,究竟算是什么?
见她扭过脸,好像有些恼,姚爷马不停蹄说:“也不是这样说。是刚好有这个必要,又很凑巧。这个课,对你升职很有帮助,不然,我也不会让你来上这个课。”
“嗯。”
丫头很相信他。
姚爷听到她这一声,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