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奶奶听着,实事求是地道:“以前,哪有城市?现在许多城镇,不都是以前的农村发展起来的。”
这话是实事求是的说,姚家与沈家是有差距,姚爷,与沈佳音,确实在生长背景各方面,基础是城市与农村的两元化区别。
话又说回来。都是中国人,不说都说中国人,都是地球人,都是人类,没有什么好区别的。所谓的区别,都是人自己给自己强加的符号,心态最重要。
沈奶奶从来,都不觉得城市人与农村人有什么特殊的区别,因此,和姚爷及姚家人,都是很和平的心态相处。
在姚家老人眼里,这个亲家主母的仪态,一言一行,都可圈可点,不像是一个没有念过书的农村妇女。再有,姚奶奶发现,当自己说出江浙一带这个名词时,沈奶奶整个人,精神状况,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不在这场内了。
沈奶奶漂浮不定的心神是飘到了哪里去,没人知道。
尤二姐与沈佳音说起,老人家近来好像比以往多喜欢说梦话,而且,说的都是些过去的事情:“我和你二叔想,可能是因为年关了。每逢佳节倍思亲,你奶奶今年不是在老家过年,因此更容易想起以前的往事。”
沈佳音问:“老家,有人打电话过来问候吗?大姑她们呢?我听说二姑是过年前,终于被二姑丈接回家了。”
沈毛庆被婆家赶出村后,有一段时间,都是在妹妹家和姐姐家里,东藏西躲的。因为自己妈和兄弟都被当地人赶走了,她也没有其它地方可以依靠。沈毛安虽然怨言多多,但终究是自己妹妹,总不能让自己妹妹露宿街头饿死吧。到了二八二九的时候,所谓家和万事兴,沈毛庆的老公,最终念着孩子想妈妈的心情,将沈毛庆悄悄接了回家过年。
但是,沈家这三个女儿,都没有想过打电话来问候母亲和兄弟的情况。可能是因为都知道了,之前由于许秀琴的关系,沈老三他们一行,还被高利贷追债。这时候,当然是关系断的越干净越好。
对此,两个沈家兄长,没有什么怨言,因为可以理解。换做他们的话,不一定也会这么做。沈奶奶却对三个女儿,早是在心里存了些不满。有了这事过后,沈奶奶算是在心里看透这三个怕事的女儿了。
“没有一个能像我和她们爸的。”沈奶奶在心头自己气道。
年夜饭吃完,姚爷送沈家人回家。沈佳音陪婆婆收拾厨房,再等老公回头来接自己。
姚夫人问她:“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都收好了。”
姚夫人抹完手,往她口袋里突然塞了个大红包说:“这是我和子业他爸,给你们过年的。”
“妈!”沈佳音吓了一跳,忙推拒,“我,我和子业,准备明天再给。”
“傻孩子。你们明早赶飞机,要照顾他爷爷奶奶,周身忙的很,不用到我们家里来了。我要随他爸,早出门,去工作。”
姚书记作为领导,过年,这几天,工作量反而是加大的。而且,姚夫人要伴随老公出席公关工作。
沈佳音着急着,想打电话给老公,看怎么处理这事儿。
姚夫人要她别急,笑着说:“我和他爸,都了解你们。这种小事情,谁先给,没有关系的。却是,你们去到那里,因为我们两个不能跟着你们一齐去。你呢,是第一次去,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他奶奶,知道吗?”
第一次和他爷爷奶奶出门,沈佳音早上四五点清晨起来以后,一直在准备东西。虽然,昨晚上,由于姚夫人说的话,她把行李重新收拾添加,弄到了晚上十二点。刚好,能听见过年敲响的钟声。
据说,那口每年春晚第一时间响起的新年钟声,永乐大钟,就在北京钟的博物馆里头。
第一个过年,不再是和奶奶过,不再是和沈家人过,而是,和一个自己不同家的男人一块过。这滋味,不仔细去想,去比较,也就是听了钟声过了年而已。但是,年这个东西,到底是人自己有意划分出来的一个符号,之所以特别,都在于人情味。在这个时候,如果啥都不想,对于传统的中国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哪怕你浑浑噩噩过了去年,今年,都是希望有个新盼头,不再有遗憾,虽然,人生永远不可能完美。
“想什么呢?”老公双手环在她腰间,一块望向窗外。
城里万千灯火,遥远处与邻近,不时传来鞭炮声。
对面屋里,传出门锁咔嚓的声音,紧伴随白露的喊声道:“陆君,我抱征征下去一趟。”
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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