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知道你和陆君一样,都是锯了嘴巴的葫芦。但是,陆君花边新闻少,让我不需设防。你就不同了。你自己看着办。”
他哪里花边新闻多了?听白露这口气,好像他老婆真误会他啥了。追着白露问:“你是不是从哪里听说什么消息了?”
白露挑了眉,不信他不知道,低声说:“你不觉得这一切过于巧合吗?”
这个当然不用她说,今天和李含笑撞见,让他的第一个感觉都是:有人安排的。
眉间沉沉:“或许我该把她送走一段时间。”
白露对他这话不予置评,只是和他一样感受到,现在敌人在暗他们在明,再棘手不过了。
段艺娜所在的那个班,由于靠近君爷单位,什么消息传到他们这边都是闪电般的速度。
听宿舍里的女兵叽叽喳喳,说到沈佳音这回被家里人害惨了,姚爷到现在都没有在单位出现,八成是把怒气都迁怒到她头上。
于是女的都替沈佳音不值了起来。这是她家亲戚干出来的好事,与沈佳音又有什么关系。一群人,推着段艺娜这个班代表去安慰领导。段艺娜本身有这个想法,顺水推舟,带了包面巾纸,准备去敲沈佳音的门。
沈佳音当时正接了沈老三说不用到她家住了的电话后,埋头俯首处理日常事务。
段艺娜走到她面前,把一包面巾纸伸到她眼皮底下,说:“首长,要哭就哭吧。不过你放心,有我们一帮姐妹都挺着你呢。”
沈佳音看着这包突如其来的面巾纸有些懵。
段艺娜情感突如而至,仿佛与她感同身受,沈佳音没哭,她自己反倒像是要哭了的,义愤填膺:“首长,所以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心眼小,心胸狭窄,一点沙土都容不了。我们女人,在家为他累死累活,得不到一点好处。做了一点错事不是自己做的,还得被他嫌弃。”
沈佳音仔细听完她这话,若有所思:“你结婚了?”
“没有。”段艺娜一愣。
“谁让你来对我说这些话的?”沈佳音平静的目光看着她。
段艺娜老实说:“班里一群姐妹听人家说首长的坏话,都心里替首长抱屈,派我过来。”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在你们发表自己的看法之前,是不是该更多的先了解完真相。”
段艺娜听她这话好像在站在姚爷那边,心里头一惊。
“我了解他,比你们了解他要多的多。”沈佳音说,“所以说你们听到他的那些话很多都是不实的。”
当事人自己都这么说了,段艺娜能说什么呢?
看着段艺娜走出去后,沈佳音用笔尖挠着额头:这事太奇怪了,不仅她三叔,现在就是她队里人,都认为她和她老公要发生危机了。
李含笑?
想到当年他曾经为了这个女人喝酒,为了这个女人伤心。沈佳音的心里不能不说有一股子酸楚。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了,现在他是属于她的了。如果她再计较过去,只会破坏现在他和她的关系。
笔,落到了地上,她弯腰下去捡,胃里一股反酸到喉咙口。她只好就着办公室里的卫生间洗手盆吐了起来。吐了又吐,直吐到抓着洗手盆有些站不稳。
像他说的,宝宝在闹她了。
她这个做妈妈的把不安带给宝宝了。
她想再坚强一点,可心里平生是第一次这样七上八下,没有着落,像海洋里漂浮的一片落叶。
毕竟,那个女人是他主动去追的。她却是那个倒追了他很多年的人。
爱情里,谁先动心谁先输,这句老话从来都没有错。
严雅静拨了数次电话,李俊涛都没有接。严雅静骂了句靠,要把手机扔进马桶里,她不过是想和他认真谈下分手的事情,他居然忌讳到这个地步,不接。
李俊涛是厌烦了她打来电话要吵架的姿势,把她的号码直接拉到了黑名单。可以说,今天冯永卓那番劝话,在他耳朵里,只能变成对严雅静又一层新的厌恶。
下午,一家医院打到了他的手机上,告诉他,李含笑住院了。
李含笑上回住院的时候,他偶尔遇到,之后经常过去探望,知道她病情反反复复,上次出院是她自己勉强着出来,说不想再颓废下去,要过的更好。现在听到这消息,当然着急,一下班,马上截了车往李含笑住院的地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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