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讨厌我调查她的事?”姚爷放下电话时,不忘顾及老婆的感受,问。
“是,讨厌。”
未想她吐的这样诚实,姚爷怔了怔。
伸出两只手,在她脸蛋上使劲拍了拍:“我是你的。我调查她,是为了你。”
“我知道。可心里不舒服。”说完这话,感觉肚子里的宝宝又闹了。起身,走去卫生间。
姚爷随她后面,在女卫生间门口焦急地等着,手指头撑在额角,暗暗地揉着。
沈佳音走出来,看他这样,反而担心起他:“我没有什么的,只是孕吐。”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把她搂着。他想让她彻底安心,于是,在她耳畔轻轻地说:“我保证,我以后绝对都不会和她有见面说话的机会。”
夜里,他坐在她身边,给她念故事,说是给肚子里的孩子胎教,说的是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
她边听,边鸡皮疙瘩起了一地。这故事,他知道不知道,另有含义。
路边一家咖啡馆里,李含笑坐在里头,已经等了有一个小时了。没有完全过去的寒流,让夜色变得寒森森的,路灯像是露出的獠牙。
听到门口叮咚一声响,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闪进了门口。转头看见她之后,向她走了过来。
李含笑看着他越走越近,不知怎的,只是周身想打颤。为此,她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心情。
谢长诚坐下来时,还在看表,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的?”
“家?”李含笑苦涩,那能叫家吗,他都多少天没有回家了。
“怎么了?”
触到他抬起来看过来的那双眼,李含笑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她怀孕的事。
“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婚姻还维持不维持下去。”李含笑垂了眼睛说。
听到她这话,谢长诚反而一愣:“你想离婚?”
“是。”
瞬间沉闷了。
这或许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一个结果。离婚,再怎样,都不像是她会提出来的问题。如果说非要提离婚,应该也是他吧。因为婚姻走到这里,是她在依赖他,而不是他在依赖她。
“含笑,我答应过你妈,要一辈子照顾你的。”
“可你现在能照顾我吗?我怕我这样子和我妈见面,被我妈知道,你以为纸能包得住火吗?”
他的指头焦虑地敲了下桌子:“不行。而且,没有理由。”
“什么叫没有理由?你现在不是和她在一起了吗?”
“含笑!”他猛地一个大声。
她两只眼呆呆地看着他。
让他心头缓缓某处揪起了一团:“我没有和她在一起。我已经和你解释过多少遍了,你不信。如果你非要问责我怎么和她在一块,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近段日子总是和另一个男人在一块。”
“那也是因为你把我抛弃了的缘故。如果我愿意再不去找他,你愿意再不找她吗?”
“你和我的问题性质不同。我是因为……”他再要往下说时,电话来了,看到来电是什么号码时,他匆匆站了起来,说,“我必须回医院一趟。你自己打车回去。”
“又是她找你吗?”她跟随站了起来。
他回头,匆促地扫过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接着电话走出了咖啡馆。
他的脚步走的很快,根本没有注意她是否有跟着出来。或许他心里很烦,觉得什么都很烦,和她再说一句话都觉得烦。因为解释了再解释别人不信,他也没有办法。
在走到了路口去打车时,突然听见背后一声砰的巨响,紧接有人发出尖叫。他一手拉开出租车车门,一边回头,见着一个黑黑的影子划过天空划出一道不知如何形容的弧度,像是根冲天的水柱似的,当黑影落下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的手机卡啦一声,落到了地上。
今早自己坐公交车来到单位,因为老公要去参加会议,自己走。沈佳音给自己弄了瓶牛奶,没上班前,在办公室里慢慢地喝完它。
胡教授警告过她增重不足,要努力吸收营养。
门,突然间像是被道飓风冲击开。迎面刮来的风,让沈佳音抬头愣了下。
见李俊涛走过来,忽然一只手穿过办公桌上方,揪住了她的衣领子。沈佳音把背靠在了办公椅上,微微皱了皱眉:“李中校?”
“你满意了,是不是?话说的那么好听,结果呢?她现在死了,你满意了是不是?!稍微去体谅一个人理解一个人有那么难吗?!为什么非要把她往死亡的角落里推过去。我告诉你,她死了,你们都是凶手,你是罪魁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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