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还记得我吗?”
房间里的一男一女面上血色顿失。
鬼?
恶作剧?
李思思忙要把手机接听键按掉,一边和谢长诚说:“这不知道是谁?太没有礼貌了。连死去的人都可以拿来开玩笑。”
可谢长诚却盯着她手机:“这是她的声音,没有错。”
“长城,你怎么了?你不是亲眼看见她躺在太平间了吗?她死了的。这是有人拿她以前的声音记录开玩笑。现在科技多发达,合成的声音怎么会没有。”
李思思这话没完,手机里的那个李含笑声音又响了起来:“李思思,我们不是好姐妹吗?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
如果不是听说李含笑死了,李思思现在也不会全身一阵恶寒。
“你是谁?!我告诉你你不准拿我姐妹开玩笑!我姐妹已经死了!”李思思向手机里怒吼着。
“我哪里是死了?我死了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越来越诡异了。
李思思甩掉手里的手机。
谢长诚抓住手机。
“长城!”李思思两只眼睁得大大的。
谢长诚像是第一次看见她眼里会冒出这样的表情,像是被逼急的狗要跳墙,心头一愣。
手机里的声音继续播放着。
这回出现的声音不再是李含笑的,而是李思思刚才与某人之间的通话记录:“当然恨,恨不得她死。”
“可是,你对她的男人不是以前都不是真心的吗?”
“你傻的。如果没有他,我怎么保外就医。他是个可以利用的人。我知道他对我旧情未忘。他也是我身边最容易利用到的人,我必须把他利用到最后。”
谢长诚瞪着手里李思思的手机。
李思思的身体摇晃,双手抓住他的手臂:“长城,这些声音都是合成的,你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他们居心叵测,想趁含笑尸骨未寒的时候来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他们能对我做出什么事?”谢长诚问。
李思思嘴唇一阵阵战栗,答,答不出来:“他们,他们可能想借机,借机离间你和我之间……”
“你和我之间,本来不就是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关系吗?”谢长诚说。
李思思像被雷劈了一刀,仰头看着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不了解他这个人了,双手更像是抓救命草一样抓紧他:“长城,你不是对我……”
“我是念着旧情要帮你。但这是这样而已。没有其它的。毕竟我答应过师父师母,要照顾好含笑一辈子。”
“含笑她死了!”
呵呵呵!手机里发出了一串笑声。
李思思脸色一变,手伸过来要再次抢谢长诚手里的手机。谢长诚一躲闪开,不解地看着李思思:“思思,你这是怎么了?”
“给我!”她绝对不容许,哪怕李含笑死了都不能与她继续争。
“长城,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她真面目吗?”手机里的李含笑说,“如果事到如今你都没能认清这个人,那就算了,我会自己抚养宝宝,让他成长成人。”
谢长诚现在脑子很清楚了,自己老婆还没有死,他一个用力甩开了李思思抓他的手。
“长城!”李思思尖叫一声,落在地上,挣扎,“长城你不管我死活了吗?我头疼,我头疼!”
谢长诚回头,看着她在地上挣扎的样子,眼里隐隐露出了一抹犹豫。
李思思的手机,再度响起了那段录音,是确凿无比的李思思的声线:“你傻的。如果没有他,我怎么保外就医。他是个可以利用的人。我知道他对我旧情未忘。他也是我身边最容易利用到的人,我必须把他利用到最后。”
谢长诚的面色骤然哗变,像是看什么怪物一样看着地上李思思挣扎的手脚。
“长城?!”李思思抬头,触到他害怕的眼神,顾不及装了,爬起来,拿过他手里抓着的手机,往地上狠狠摔了下去,再踩上两脚,“我看你怎么从棺材里爬出来!”
脚下的手机踩成了稀巴烂,李思思松口气抬起脸:“长城,你听我说……”
可病房里,已是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敞开的门。
她惊慌失色冲了出去。只见两个闻讯赶来的监察人员,挡在了她门前。李思思瘫坐在了地上,像疯了一样喃喃着:她死了不是吗?她死了的!
君爷安静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君爷敲打键盘或是书写笔迹的声响。沈佳音感觉这静默,却比任何严刑拷打更加可怕。
归之,只要单独和这个可怕的男人呆在一个空间多一秒钟,都是不可想象的。
“陆队。”
“想招了吗?”
“我,我上卫生间。”
“这里有。”
沈佳音从没有想过,君阎王不冷不热的声音,都能让人咬牙切齿。
桌上电话铃铃作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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