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君爷双手抱胸,一双像海似的缄默眼神,审视地看着低头的姚爷:“你没有答应。”
“我不会答应。”
姚爷这话让陈孝义松了口气。
君爷却觉得理所当然,冷哼声:“我早就说她不大了解你。果然是这样。”
陈孝义在旁倒是被愣了下,不说沈佳音,他听了也都是怕姚爷会接受。因为姚爷就是这样一个人,温柔心肠的人,对自己身边的女性尤其温柔。兄弟们甚至都一致认为姚爷对女性的过于绅士风度,是致使姚爷之前恋爱久久没有成果的原因。
难道不是吗?
姚爷道:“她是不大了解我。所以我和她说了,对其他人我可能会这样,但是,对她是不可能的。”
君爷一只手,往他背上一拍:“不好意思了,本来想带你们两口子出来散心,没想到变成摊牌。不过,也好。你终于能听到她心里想什么了。总比你们之前连日来,可能你想着她在想什么,心里更难受要好,对不对?”
怕,就怕,连对方想什么都不知道。患得患失的那种感觉,是比这样直言坦白的感受,更让人折磨。
听到她要离开自己,心头有一阵,难以形容的愤怒,哀伤,但是,无论如何,是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了地。
“下午回去后,我来检查她的就诊记录。然后,你也不要逼着她。我看可以这样。让她每个周末,到她母亲家里住一住。”君爷道出初步的建议。
在陈孝义听来,却有许多疑问的地方。沈佳音是在原单位体检,按理来讲,全程可控,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其二,不是说沈佳音和她妈感情不好吗,把人送去她妈家里住,岂不是更糟糕。
姚爷却是应了君爷的提案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早在前两天,已经和冯四海通了电话,询问她妈的情况。”
看得出,姚爷是对所有可能面临的突变,有了切实的准备。
陈孝义到此完全放心了,问:“你刚想去哪?”
“我拿把梳子。”
“可你帐篷不是在那边吗?”
“我一套保养护肤品全放在陆君的车子后车厢里。”
听了姚爷这话,两个很义气的兄弟,都不约而同不好意思地默了:这兄弟行啊,老婆说要离开,还能关心自己的美颜。
在姚爷的逻辑里,男人的容貌一样很重要的。不然怎么能吸引老婆不会被第三者勾走。尤其是近来,有一个唐向东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
君爷去陪姚爷取护肤品。陈孝义先折了回来,对在场等的众人摇头表示没事。
赵文生在听陈孝义小声说姚爷是去取护肤品时,干巴巴地笑了笑,倒是有点儿同情沈佳音了。沈佳音像只蚱蜢,再怎么跳,都不可能跳出姚爷的掌心。
白露陪沈佳音在溪边坐着,找话说:“觉得这儿怎么样?”
“空气好。”
白露贴到她耳畔:“你和他说什么了?”
“想去昆明小住。”
“你自己一个人去,你不怕?”
“我姐姐在那边。”
“我说,宝宝要找爸爸的时候,爸爸不在,你不会担心?”
“……”
“好吧,就说他不担心你,你要担心他,不会吗?”
在地上画圈圈的沈佳音看向了流淌的溪水,皱着眉。
“你不在他身边,他要是突然出什么事,做什么特别的工作,你不会担心?你又离那么远,远水能救近火吗?”
沈佳音的脸上慢慢地晃过一丝白。
白露拍打她肩头:“你和我一样,爱上这样的男人,注定认栽。除非,你是不爱他了,不关心他了。可是可能吗?”
不可能不关心他。哪怕她没爱上他,都不可能不关心他。因为他对她而言,有太多重的意义。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她只是想,更好地站在他身边,不让自己都厌恶起自己。
见她脸上挣扎和犹豫,白露一只手按着她肩膀,安静的,让她自己慢慢想。说太多,怕适得其反了。
不过,瞧她这样子,白露都觉得,她真有点像产前抑郁症了。
中午吃过饭,几家人打道回府。
回途路上,这回沈佳音坐了君爷的车,说是顺路也好,说是君爷两口子认为对他们小两口负有责任也好。
半路,姚爷代君爷驾车,君爷接电话。
高大帅在对面说:“昨晚上,真是被我和李中校逮到了一个。”
这要说到高大帅,是一直跟踪李俊涛。不是怕李俊涛做出什么事,而是一个局,螳螂在前黄雀在后的局。据君爷他们推测,李俊涛因沈佳音的事被君爷关了禁闭之后,肯定会有人来找李俊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