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弯腰,将君爷的拖鞋放在床边放好,方便君爷醒来时可以穿。接着,她走到床的另一侧,轻轻掀开另一条被子。
夫妻俩,除了新婚那晚上盖的是同一条被,之后,一直是一人一条被子,君爷将它美其名曰为以防不小心感冒着凉。实际上,君爷更崇拜国外现代夫妇的某些睡觉习惯,最好是一人一张床,有需要再同一张床。这样,能保证有人加班时,不会影响到另一人影响其睡眠质量。
君爷或许本意是为老婆好,因为自己经常为了工作而推迟休息的问题,甚至加班到半夜才从单位里回来也是有的。但是,男人的心,和女人的心,总是大相径庭。
白露更喜欢,等着自己男人回家的感觉。
叫做浪漫。
白队将自己妹妹交给君爷时,曾说过这么一句:我妹妹是很傻的一个人。
可是这话有多少人相信呢?女超人,无所不能的白露,会是个傻姑娘。
不会有人信的!
君爷又不傻。
同样,今夜里难以入眠的人,还有另一个女人。那是君爷的妹妹蔓蔓。在听到老公说了自己女儿想学钢琴的计划后,蔓蔓抓起计算器,噼里啪啦,很快给老公计算了笔数字:“你以为你在培养一个钢琴家吗?在培养一个艺术家吗?每年学钢琴的有多少人!这里头,真正能考上艺术殿堂的有多少人!真正能成为国际大艺术家将培养成本赚回来的有多少人!”
蒋大少感觉得到老婆的声音像是装满了火药捅,整齐待发,而这会儿砰砰砰,射出来的弹药,已经硝烟弥漫,让他连咳了好几声,只能给自己先倒了杯水润润口。
在这会儿功夫,小媳妇蔓蔓又啪啦啪啦刷起计算器:“她要是有这个艺术天赋,将我家里的画笔先拿起来。至少画笔两个人用,不浪费。我教她,连请老师的费用都省了。她这不是专门对着我干吗?不学画,学钢琴。”
在蔓蔓这个当妈的眼里,这个女儿,自小就是对着她干的。她说西,女儿做东。她说北,女儿一定要往南走。生个女儿本是想贴心的,哪知道她这个女儿,压根不像她,南辕北辙。
蒋大少只等老婆发完火,抽掉老婆手里的计算器,塞给老婆一杯开水:“先润润嗓子。”
蔓蔓边喝水,边告诉蒋大少:“你不要惯着她!”
蒋大少自认是个公平的人,在家里,不会偏袒女儿,也不会偏袒老婆,徐徐说道:“你当年,家里不也没有艺术家的爸妈,但是,你爸,不是照样花钱让你学画了。”
“那是我爸看出我有天赋。”
“你爸不是艺术家,怎么看出你有没有天赋?”
“这就是我爸的灵性了。”
“照你这么说,我觉得我女儿南南也有学钢琴的天赋。”
蔓蔓立马横了蒋大少一眼:“说好不偏袒,不惯着她的。”
“我哪儿惯着她了。不过,她是我女儿,我总是能稍微理解我女儿的心,是不是?”蒋大少拍着胸口彰显一片赤诚的心意说话。
蔓蔓还是拿白眼睨他:“你意思是说,女儿的心你能懂,我就不懂了?我怎么不懂了?她那哪儿是想学钢琴,我看她是爱攀比,知道同学里都学钢琴,她不想落后。我就不明白了。钢琴能和成绩比吗?她成绩拿第一,多少同学羡慕妒忌着呢,非得弄这个钢琴吗?反正我当时念书的时候,是这样,学习成绩最重要,其它都是白搭。难道你当年念书的时候不是这样?”
蒋大少只得忍着一口气,耐性地和小媳妇沟通:“你都知道你自己当年念书的时候,学习成绩虽然重要,但是有艺术特长的同学,每次到了搞活动,不是都变成了香饽饽,而且,还能在考试中适当加分,会受到老师等人一些特别的待遇。现在呢,哪怕是人家企业单位招聘,都想要特长生。因为搞活动,搞公关,这样全面的人才最受用。”
这话,有道理,蔓蔓怔了怔,听进去了。
莫非,女儿的小九九,已经打到了将来。女儿这计划,也太超前了些,比他们做父母的考虑更多。不过,蔓蔓不是没有考虑过给两个孩子培养特长。只是,这艺术都是烧钱的。没有兴趣,没有天赋,孩子学习特长,八成都是打了水漂,花钱都不像样。
蔓蔓扭了扭眉头:“要特长,不是非得学钢琴,学画不成吗?有我教,成本低。”
“你不要总想你自己。你猜她为什么学钢琴?”
说到她这个妈好像很自私自利一样,蔓蔓认真地看向蒋大少:“为什么?”
“你大嫂,当年,听说想学钢琴没学成,抱憾终身。你都是大画家了,她照着你学,不是压力大吗?而且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你想达到的,你都达到了。她顺着你的那条路走,除了给自己和你增添压力以外,没有任何好处。别说她不同意,我都不同意。”蒋大少一串说到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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