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里,睡的睡,搭积木的搭积木,突然听见门哐啷一声,貌似是君爷火气有点冲地飚出书房。
小包子只抬了下脑袋,在看到爸爸的背影冲妈妈的卧室走去,就把小脑瓜转了回来。
姚爷见包子这表情,眯起了桃花眼:行啊,这包子,挺腹黑的。
躺在沙发里头睡觉的高大帅,听见门声,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里头坐了起来:敌袭?
“睡你的。”姚爷对他说。
“不是有声音?”高大帅挠挠脑袋。
小包子摇头:“没有声音。”
姚爷对包子又眯了眼睛。
白露是躺在床上想闭目养神。云姐刚那些话,将她的思维全部打乱了。她可不是只为了自己着想而已。她还得想着他,想到儿子。
君爷突然拧开门把走进来时,她躺在床上并没有盖被子,而且,闭着眼好像在睡觉。
走到床前,看到她这样子,君爷忽然一股火从肋上蹿了起来:“睡觉了吗?”
听见他声音,白露先是感觉自己可能在做梦。他不是在外头和高大帅喝酒吗。因此侧过身继续睡。
看她这情形俨然没睡着,君爷沉下的音色分明又冷了三分:“我问你话呢。”
如果说第一句是梦境,那第二句。白露骨碌坐了起来,仰头,看着他好像发青的脸色,是完全抓不住头脑。
怎么了?他们喝完酒了?她还没去收拾饭桌?他不像是在这种事上计较的人。
“我问你。”君爷俯视着她,“你今天中午在车上睡了?”
白露一时未反应过来,答:“嗯。”
“感冒了?”
刹那间脑子里闪过的念头,云姐告诉他的。除了这,她想不到其它。
再见着他铁青的脸色,知道触到他铁板了。
白露跳下了床。
她居然不说话,径直朝着门走去了。
今日的她不知怎么回事,与以往完全不同,让他蓦地心里起了股烦躁,伸出的手,在快要抓到她手腕时,她闪电般地避开了去。接着,她走出了房间,门当着他的面,关上。
在客厅和包子搭积木的姚爷,听到声音,这声音来的快一些,而且,见着一个人影闪过通道朝厨房飞去。姚爷起来,对那坐在沙发上醉醺醺又想睡的高大帅说:“陪征征堆积木。”
高大帅本不情不愿,在见到包子坐在地上闷声不响的,立马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哄包子:“哎呀,高叔叔不懂这东西,从小都没玩过,是个笨蛋,征征你要教叔叔我。”
包子点头:“嗯。”
姚爷走到了厨房,听见水声哗哗的响。白露站在洗菜盆边,戴了手套,正在洗碗。他走了过去,先是走到她侧边,望了望她。见她那张脸神色淡漠,与君爷一样凝了层霜似的。
“心情不好?”
问了一句,她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
姚爷皱了眉头,身子斜靠在了厨台上,两条腿稍微交叉,眉梢微扬,神情却略显严肃,摆出了副教育的模样:“我说,你可不要像我老婆那会儿走了弯路。说什么爱对方,所以,最好是离开对方。这样的歪理,你白露这么聪明的人,不会跟着犯二吧?”
白露把满是泡沫的碗放在水龙头底下冲刷。想到那会儿沈佳音突然受到的打击,不过那时候,沈佳音是怀孕,后来他们研究可能是什么产前忧郁症,因为是病,很快治好了。她这呢,又没有怀孕,哪儿来的抑郁症。
再说抑郁症像她这样吗?抑郁症该是闹死闹活吧。觉得生活没有意思。她倒不是,只是觉得现成的生活方式太累。累到,她累,他也累。他难道不累吗?违背心意,天天还得装作关心她?
他不累,她都替他累。
什么离开不离开的,她倒是没有想过。孩子都那样了,能离开吗?好像是大家反应都过度了吧。她只是想,给自己一点自由的空间。这样,她活的不累。他也活的不累。再说,这不是他一早给她提过的建议吗。
“你既然认为我都不会犯二,说这些话做什么。”白露道。
姚爷吃惊地望了眼她那样子,双手抱胸,仔细地琢磨起她话。等他转过身的时候,只见门口有个人影一闪,是谁,似乎可以猜到。
走出厨房,姚爷走回到客厅里,见着时间快到九点了。于是弯下腰,对搭积木的小包子说:“征征,今晚要不要陪姚叔叔睡?”
听到这话最吃惊的反倒不是包子,而是高大帅。高大帅一脸吐血的表情,犹如条小狗可怜地对姚爷说:“爷,我今晚上你那儿睡觉你不让,却拐人家的儿子睡觉,是不是太缺德了?”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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