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米老鼠,让桌上的人全喷了饭。南南笑得前仆后仰,直竖起大拇指夸妈妈有才。这世上,也只有妈妈能说得她哥西西无颜。
蒋西终究是蹙着眉,拿了条纸巾,边擦嘴边跟随陆欢小舅走。
陆夫人给最爱的女婿蒋大少又添了碗饭,说:“再吃多点,饭锅里还有。”
蒋大少没客气,问:“大哥不回来吃吗?”
君爷一家子近些天,都没有到自己爸妈这里蹭饭,是由于家里住了客人。
在君爷家,可能比陆夫人更早得到了消息,所以,一切显得更为平静。白露姐姐甚至在饭桌上和君爷提起:“我和阿芳通了电话,说订了下周的火车票。”
“她要回老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有空过去送她。”君爷道。
白露姐姐嗯一声,知道他这是想起了周玉。周玉虽说现在还留在京城帮他处理事,但是,终究家不在京城了,难得能回一趟。想见一次面也是相当困难。交通再方便,人没有时间也难以见面。
君爷似乎是思虑过后才问起:“你是不是之前和她透露过?”
想也知道,这里头知道这个事的人,应该都没有人会和阿芳说。要真是有,只能是他老婆了。
白露姐姐近来变化很多,尤其是在婚姻的处理方面。换做以前,白露可能也是只和其他老人一样想着劝和不劝离。
“我只是告诉她,将来她的陈教官或许需要她支撑着。”白露把自己和阿芳说过的话正大光明地说给君爷听。
君爷听着不得不吃惊:“你说了这话,她还是要和人离婚?”
“她肯定有自己想法的。你难道不知道,三日不见如隔三秋。”白露姐姐齐刷刷上扬的睫毛显出一抹狡黠,“京城里,真是太挤了。”
君爷只知道每年涌进这个城市的人口,早已超过这个城市的容纳量,才会诞生无数像王凤陈母这样无聊非要找事的人。
归之到底,貌似反应较大的反而是老一辈,年轻人大都怀了一种超乎到残酷的冷静来看待这次离婚事件。
没有人打算劝和,这婚,离的是太顺利了。陈母陈父都没有想到这个结果,不知为何,嘴里反而瑟瑟的说不出一句话。想得意的陈母,心头更不知为何凉了半截。
原来这世上现在没有人劝和了吗?如果陈父要和她离婚?陈母没来头地打了个寒噤。
作为始作俑者的陈二嫂更别说了,更没想到真是离了,她原先只不过是想陈母不好过,结果搞成这样。她的心头和陈母一样哗啦啦地凉,像倾盆大雨似的。
一个星期后,白露姐姐送阿芳到火车站。阿芳之前和所有该道别的人都道别了,要求不要有人送。但是,白露姐姐拿了君爷的借口,一直送她到上车。
阿芳踏上车前,和白露姐姐紧紧握着手。
白露道:“有事没事可以打电话过来。”
阿芳说:“我都知道。”
两个人面对面无言地交流眼神。
当天,陈孝义康复了,到单位上班。大家都知道阿芳今天要走,想问他几句又不敢问。陈孝义避开人群,脸上没有笑容。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是不是会惦记阿芳。
由于陈孝义是自己的主治大夫,郑大嫂也很快听说了陈孝义小两口离婚的事,在医院病床上躺着时,对给自己削苹果的女儿说:“离婚不是什么好事情,走到这步,大概是别无选择吧。”
“妈——”郑沅洁吃惊于母亲会主动提起离婚的话题,自从上回白露向郑大嫂稍微提起这事后,郑大嫂态度可是十分坚决,对她们于这个话题几乎都避而不谈。
“你真的认为我和你爸该离婚吗?”郑大嫂是第一次和女儿主动说起这事。
郑沅洁摸不透母亲变来变去的心思,不像以前那股直率劲儿,只是埋低头削苹果。
郑大嫂见着,和女儿开了个玩笑:“我听说那个小冯,现在每个周末都到你们公司帮忙做模型。”
郑沅洁的公司是在开发新产品,除了设计的图纸以外,还得亲自动手做起模型。据闻,已经有好几家经销商对郑沅洁他们开发的产品感到兴趣。但是,郑沅洁现在不是要找经销商,更重要的是要找投资人。以她公司这样一点小钱和规模,根本没法做到让新产品生产问世。
至于怎么找大财团资助的门路,到底需要白露姐姐和君爷出马了。
在电话里听说前领导要来家访,严雅静匆匆忙忙将自己的大胖儿子交给了高老爷子,准备拎个包出门做做皮肤保养。自从嫁为人妇之后,严雅静深感自己已经快变成黄脸婆的速度。尤其照顾孩子和公司两头忙,在平常不能用护肤品的情况下,没时间上美容院,只能使得自己的皮肤处于没法保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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