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郑沅洁不知道他这是干嘛了,着急地问:“爸,你这是做什么?来找我吗?”
问题是郑大伯怎么知道她昨晚上住这了。
俨然,郑大伯不是来君爷这里找女儿的。所以,在同时得知女儿居然住在这,而且和苗家人住在一块时,更火上浇油,猛地回头,对质问他的郑沅洁张开嗓门吼:“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他们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和你妈还傻傻的给人利用!”
“说,说什么?”被喷了满脸星沫子的郑沅洁,一时是有点意外。
郑大伯的手立马指住苗莘骂了起来:“她就是那个欠了我们一家几百万的罪魁祸首的女儿!”
苗莘被郑大伯手指指住的脸强烈地晃过一丝苍白。
如果说这个消息炸弹郑大伯本来是打算炸其他人的,但显然,没有炸到其他人,却是炸到了苗莘。
郑沅洁从郑大伯气得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多少听出了一些事情原委。可能正因为昨晚有白露先给她透气,再有她也不傻,昨晚上已经先偷偷打过电话问过母亲了。她和郑大嫂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个世界上谁对他们一家是真心好,这么多年来以她们自己的亲身经历都能看得出来。
君爷和白露在她们母女处于困境中切实帮助她们,相反,郑二叔等郑家人一直刁难她们母女。
郑大伯这头,是像以往一样,在郑二叔那里听到消息以后,就宛如一头喝醉酒的疯牛,在白露姐姐家里抓到谁就飚。
骂完苗家人,他掉头骂白露:“你他妈的还是不是我侄女?!简直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明知道她把你大伯和大伯母害这么惨,你让她留在你家做什么!”接着,在看到小包子保护妹妹时,一口唾骂落到孩子脸上:“你和你妈一样是白眼狼!小白眼狼!护着一个小狐狸精!”
为此,小包子的小脸怒得通红:“妹妹不是狐狸精!我也不是白眼狼,我妈妈更不是!”
“你知道你护的是谁吗?你知道她是我们家的仇人吗?你家和我家还是不是流一样的血?!是不是亲戚,你叫不叫我姥爷?!”
“不叫!”
郑大伯对着孩子的手抬起来。
“爸!”郑沅洁郑沅洁突然吼出一声,对着自己父亲,“你发够疯了吗?!”
实际上,郑大伯哪敢打君爷的儿子,想打,也只能是打自己的女儿。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悲哀了。
只见郑大伯转身的刹那,手要往郑沅洁头顶上扫下去时,一只手更快地抓住他手腕。郑大伯一看,见到了从在厕所里出来的君爷。
君爷刷牙刷到一半,被人打扰被迫中断,很不爽,抓住郑大伯的手往里头拉。
郑大伯刚叫了声:“我打我女儿关你屁事!”没吼完,人骤然一跌,是被君爷推进了厕所里。君爷的力气大得,哪是他这个平常缺乏运动只喜欢喝酒的人可以抵抗的。如果说君爷是一头斗牛,郑大伯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虚胖的肥猪。
其余人,因为突然的变故在客厅愣的时候,听到郑大伯在厕所里发出女子似的八度尖叫。那尖叫声是霎然而止,好像一个快被人抹了脖子之前的那身绝命尖叫。所有人的心头上猛地咯噔一下:这君阎罗不会气起来,真的将郑大伯直接宰了吧。
还是君爷的家人了解君爷。小包子拍拍有点怕怕的妹妹小肩头,细声透密:“我爸爸肯定是给他浇冷水,没事,像他这种疯子,要浇点冷水才能回魂。”
“谁,谁说的?”彤彤小妹妹又吃惊,又惊喜地问。
“没办法,疯子太多了。”小包子耸肩蹙眉,学着奶奶的口气,“这些疯子都想着谁叫得大声谁就赢。好比我姑姑的婆婆,被我爸爸泡过一次冷水后,很快彻底醒了,不泡冷水还不醒。”
听着小包子这话,郑沅洁脸一红,当然,她不能阻止君爷,因为她刚才吼过自己爸像疯子。郑大伯是需要泡一泡冷水冷静下。
只是,她不知道,君爷这手将人拎去泡冷水与执行死刑没有什么区别。本来嗷嗷叫的郑大伯,在头被君爷按进水桶里不到两分钟,人就趴下了,像条死虫。
在确定郑大伯不是装死之后,哼,谁敢在他君爷面前装死就是等死。君爷轻松一拎,将喘着粗气,却已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郑大伯拎出了厕所。
郑大伯在君爷的手放开的一瞬间,瘫软在地上变成了一团软泥。
连郑沅洁都觉得自己父亲现在这幅样子确实是活该。
郑大伯想装死了,不装死,装晕也好。归之这幅摸样,是比上次打完老婆被人拉走时丢脸多了,简直是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