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建筑学家的白建业,定是有些文艺功底的,包括写书,作诗,画画,无论西洋画中国画,白建业都有些涉猎。
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白建业给包子亲自做示范。抽出儿童画笔,粗糙的蜡笔,在白建业的手里仿佛化身成为神笔马良手里的神笔,像是草草的几笔画下去,居然能用蜡笔画出了一幅兰花。
其余人见着,眼珠子都可以瞪出来了,包括拿着添好茶水的水壶回来的高大帅。
天!
君爷想,岳丈这画技,不比自己那被称为天才的妹妹差半分。
像是兰花,据说是最难画的,不是大师画不出神韵。白建业不用专业工具,只用儿童蜡笔都能画出栩栩如生的兰花,是比天才更天才。
他这个岳丈,深藏不露!
包子不知觉中,从爸爸怀里溜下来了。君爷趁此松开了抱儿子的手。小包子眼睫毛沾着未干的泪花,可是,一幅精神全被白建业的画吸引住了。
白建业画完一支兰花,回头,见小包子脸上像是有泪痕,连忙抽出自己口袋里干净的蓝帕子,给外孙仔细地擦拭眼睛擦脸。
包子任他擦着,只觉得他的动作和他的声音一样舒服。奇怪了,为什么以前他包子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有一个这样温柔又厉害的姥爷?
君爷也在想这个问题,貌似,岳丈近来有点变了。
以前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岳丈,突然能亲近包子,表示出对家人的关心,像是他们都没法想象的事。此刻都清楚地发生在他们眼前,亲眼所见,只能说明,要么是以前,他们都误会了白建业。要么是,他们从来没有了解过白建业。
高大帅绕到君爷椅子后,贴在君爷耳边说了一句。
姚爷离他们近,顺道听见了他说什么,和君爷一样一惊,道:“你确定没看错人?”
“爷要不要亲眼去瞧瞧。我没有惊动到他。我想,他应该还在县里面转悠着,不知道怎么找机会进医院。”
听高大帅这样一说,君爷随姚爷立马起身出去。离开包厢前,回头看一眼,见儿子乖乖坐在白建业膝盖上没有动,心里踏实了。君爷开门走了出去。
这里离白露姐姐住的医院并不远。
一个男人,穿着打扮,都和这里的当地人几乎一样,但是,眼尖的人,还是能很快发现他的那辆小轿车,挂的是外地车牌。
姚爷和君爷找个地方掩蔽,眯了眼。
那男人像是有些不耐烦地降下车窗,摘下墨镜往外面望了望,像是在观察什么。
确定了是吕宪标没错之后。两个人迅速地向车子移动。
姚爷伸手拉后车门,君爷直敲前面车窗的玻璃。
吕宪标在车内亲眼看清楚他们两人是谁之后,魂都快飞了。踩下油门想跑,前面高大帅张开双臂挡在了他的车道上,一动不动。
咔。
无奈打开了车锁。
姚爷和君爷拉开车门后坐进了车里。
吕宪标那瞬间,还真怕他们两人想把他怎样了。连眼睛都不敢和他们对一下,只是怯怯声地打了声招呼:“陆队,姚科。”
“我说吕宪标,你到这里做啥呢?”姚爷拿手指戳了戳了他脸上的墨镜。
吕宪标无奈只好摘下了墨镜。
君爷道了句冷笑话:“你以为你是特工吗?”
好冷的笑话。
吕宪标全身要发抖。
“来找谁?”君爷冰冷的嗓子开始了审问。
吕宪标说:“来找个朋友。”
“什么朋友?”
“陆队,你就别问了。”吕宪标感觉他们两爷应该是知道一些东西的,否则怎么会逮住他时一点惊讶都没有。
按照一些规矩,他们是不能过问太多。
君爷和姚爷冷冷的眼睛交流着。
接着,君爷道:“如果你想知道她怎么样,她可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以前她受过伤,你知道吗?”
以话套话,真把吕宪标套住了。
吕宪标不知情,毕竟他跟白露姐姐的时间不长。白露姐姐有旧伤?他怎么听都没有听说?
哪里的伤?什么伤?
只见对方的表情,都知道此人对白露姐姐肋骨的伤毫不知情。君爷沉了沉眸子,老婆连这事儿都瞒着自己人,是过分谨慎了,还是另有隐情。
“我,回去问问,陆队。”吕宪标看君爷表情,自己都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蹊跷,不禁说漏了嘴道,“我是有些事想告诉她。结果,她手机打不通,我只好问了其他人,一路找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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