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包子真的是为妈妈着想的。爸爸来,不是更好吗?救了包子,妈妈也不用挨说。
白建业到了女儿的车上,见外孙是醒了,一阵紧张,面对包子时不知道说什么话。这孩子,是这会儿才醒了,还是说早就醒了,都听见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谈话了。
会不会,他这个姥爷,在包子心里面的形象从此一落千丈?
好在包子是很给姥爷面子的,坐到妈妈的车上,和姥爷一块坐着,对姥爷说:“姥爷,对不起,我刚刚睡着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妈妈说我们迷路了。”
白建业听包子这话,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小包子体贴善良。
白建业脸红。
白露一边打电话让人过来处理善后的工作,一边开车回家。
路上,当着儿子的面,反正儿子也都知道了,白露对父亲说:“爸,以后,你不用再听那个女人的话。”
白建业没有想到女儿这么直接,愣着。
“爸,你还记得妈当年住院的那段日子吗?”
记得,他当然记得。那个时候,对于做了手术,证实癌症晚期,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时间的老婆,他那个时候真的是很悲伤的。做夫妻这样多年,孩子都生了两个,说是没有爱情的婚姻,但是,总有其它的感情在。
白露只从车前镜里望到父亲脸上的表情,都可以想象出母亲在九泉之下或许是可以闭上一只眼睛了。
“爸,最少我知道,妈离开人世的时候,有你在她身边,她走的安心。”
女儿这时候说出的话,貌似是有着感同身受的味道。白建业感到心惊。
白露不知道怎么和父亲解释这个问题,难道她能说,只因为自己嫁的男人,和父亲几乎是一个类型的人吗?
君爷和她父亲一个样,会和她说,名分给你,会承担丈夫的责任和义务,其它的,对于他们这种男人而言是奢侈。
包子一边听母亲和姥爷说话,心里只想着一个问题,爸爸呢?
难道爸爸不知道?
包子打死都不信。
烦恼的时候,包子开始两只手折腾起小西西送他的玩具车了。
蒋西哎呦一声,摘下戴在自己耳朵上的耳罩,气道:这包子,不是因为他小西西都得救了吗?生什么气?
“西西——”
身边大舅一句声音,让蒋西挺直了腰板。
说到君爷大舅,蒋西不像妹妹陆南。陆南可能是女孩子的缘故,对君爷大舅偶尔还敢说两句直爽的撒娇的话。可他西西,知道大舅最讨厌男孩子撒泼了,所以,他西西平常装疯卖傻的性子,每次到了大舅面前,除非自己真的疯了,否则哪敢去惹君阎罗。
对此,他妈妈蔓蔓从小爱对他说这样的一句话,你油皮就油吧,有本事到你大舅面前油。
他小西西是没有这个本事敢在大舅面前油,不要说他,他爸蒋大少,话说最能说会道的那张嘴,到了君爷面前,都得收敛变成一脸肃穆的蒋大少。
被大舅这一叫,蒋西全身绷直像只弓。
要是大舅发现他平常爱欺负大舅的儿子到这会儿都没有放过包子的话,他蒋西吃不了兜着走。
“大舅。”蒋西转过身,诺诺地说。
君爷听这个外甥子的声音,十足十像妹婿蒋大少向岳母陆夫人撒娇的声音,鸡皮疙瘩先起了一地。
这对父子,怕他,敬畏他君爷。他君爷其实一样是挺怕这对父子撒娇的。
“你在做什么?”君爷问。
蒋西想着大舅什么时候进到他房间的,他房间里都装了警报器,为什么大舅进来时他都没有听见。
“我在听音乐。”蒋西边说边想着等大舅一走,立马先检查自己屋里的安全设备。
“要吃饭了,你妈刚才叫你你没有听见吗?”
感情君爷是因为外甥迟迟没有过去姥爷姥姥家里吃饭,才跑过来专门喊人的。
蒋西要是真信了君爷这话,必定把自己脑袋割下来。
打从他出生起,知道君爷同志从来不会做小二差使的事儿。
蒋西往门口瞥了一眼,不见爸爸的身影。
妈的,蒋西在心里咒骂一声。这事儿明明爸爸也有份儿,可他爸跑了。
无奈时,蒋西做出了垂头谢罪状:“大舅,我刚刚没听见。”
“去吃饭。”君爷说,伸出的手却摸到外甥的头顶上,“知道你舅妈上哪儿了吗?”
蒋西全身又打了个寒噤:“舅妈,舅妈她,我回来时听我妈说,说舅妈去买饮料了。今晚征征的姥爷要过来吃饭。”
“大舅知道,知道你和南南都很喜欢舅妈。”君爷说。
蒋西只知道君爷大舅一旦说话口气与平常不一样,表现出温柔的时候,按照陆欢小舅的说法,那是君爷大舅气到不行要出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