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行人移驾花厅。
那晚上,叶老让人在走廊里院子里都挂上了几盏花灯。在清凉的夜里,几盏五光十色的灯,平添了好几分温暖的气息。
叶长问在大家吃饭的时候才出现,和两位爷寒暄过后,坐在自己爷爷身边。
十个菜一个汤,团团圆圆。
大家吃着吃着,发现闷了些,因此叶老叫人取来一瓶烧酒,能喝酒的,都喝两杯。
酒分到白露这儿时,被君爷伸手拦住。
君爷道:“她喝不了酒。”
“怎不能喝了?”沈奶奶问,老人家很记得当年自己孙女摆喜宴时,白露姐姐豪气万千,挺能喝的。
白露无颜将之前自己的丑事说出来。
小包子这时候上演出了洛洛的戏码,抢着说:“我妈妈上次喝酒过敏。后来我爸爸禁止她喝酒了。”
姚爷笑得又是前扑后仰的。
终于他家洛洛找到一个同样是小笨蛋的盟友了。
可惜,姚爷还没有乐到一分钟,自家那个小笨蛋跟着包子哥说:“我爸爸喝醉酒,也很可怕,会说胡话。”
两个爷家的丑事,被两个小笨蛋暴露无遗。
两爷都想找地洞钻进去。
叶家人想笑,倒也不敢当着客人的面笑。
陆丫头抓着筷子,给两个小笨蛋碗里放萝卜,说:“吃你们的,没人会说你们哑巴。”
两个小笨蛋这才住了嘴巴。
夜里寒冷,很久没有和奶奶见面了,沈佳音决定在这里住一宿。姚爷抱儿子回家。
洛洛本来不干,因为感觉到太姥姥一在,妈妈的心被夺走了,他洛洛想插一脚。后来看见包子哥要走,洛洛又不甘心,追着包子哥说:“征征哥今晚陪洛洛睡。”
做梦!包子毫不客气地拒绝洛洛的小算盘。
叶老看着洛洛奔跑的小身影,问身边两个曾孙子:“怎样?”
叶思泉面无表情,说着太多人说过的一样的话:“像他爸。”
“你不喜欢?”
姚爷那张妖孽脸,有几个男人会喜欢的。何况姚爷深藏不露的那些心思。
叶思泉知道这些,但是听出叶老的口气,想了下再说:“终究是弟弟。”
“嗯。”叶老对他这话很满意。
叶老希望他们这一代,无论是不是他亲生的,都能和睦,都能是一家子的关系。
叶思臣的目光只看着陆丫头。
他先让秘书将要送的乐谱放到陆丫头带来的小书包里了。
陆丫头背上自己的书包,感觉有些重,里面放了东西。
走出叶家,离开叶家的时候,她能感受到他在她背后的目光。
叶老低声在另一个曾孙子耳边说:“漂亮吗?”
叶思臣现在不害羞了,说:“漂亮。”
“是个漂亮的丫头,比她妈妈漂亮多了。她那个大美人的舅妈都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很多人会追她。”
“错了。”
“太爷爷?”叶思臣吃疑地回头看着老人。
叶老语带双关:“说明她会很自信。”
“自信是好事。”他喜欢她自信的样子。
叶老神秘兮兮地笑着,孩子终究是孩子,还未懂得这其中的利害。男女之间在一块儿,可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过了风花雪月的浪漫期,之后那段漫长的婚姻,才是致命的考验。
“哎——”叶老道一句,“人家都说,女人是在男人背后支撑男人。有几个男人,愿意在女人背后支持女人。”
叶思臣并不知道自己太爷爷在说什么。
叶思泉却是眸光微沉。
君爷开车送大家回家。
回到家里,小包子踏进家门后,迫不及待地拿着爸爸妈妈买的毛衣,借花献佛冲过去找姥爷:“姥爷,姥爷,我爸爸给你买的。”
白建业吃惊,从房间里走出来,抱住冲来的包子,问:“你们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爸,我不是说过,我们今晚有饭局在人家家里吃吗?”白露走到老人面前,“爸,你吃了没有?”
“吃了碗面。”白建业淡淡地说。
一个人吃什么饭。吃个面省事。
以前,自己一个人吃饭没什么。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近段日子习惯和家人吃饭了,突然一个人吃饭,白建业反而有点不适应。
包子在拆毛衣的外包装,非要姥爷现在换上。
“你们买衣服做什么?”白建业不理解,“我不是没有衣服穿。”
白建业不买衣服倒不是因为节俭,只是很恋旧,喜欢一件衣服穿很多年,尤其是自己喜欢的衣服。
君爷却以为岳丈大人和自己一样节俭成性,说:“朋友开的店,帮衬买的,不贵。”
白建业一听说帮朋友的生意,也就不以为然了,等包子拆了外面的塑料包装,拿了毛衣进房间里试。
包子很期待。
等白建业换了毛衣出来,小包子眼睛一亮:“好看!”
爸爸真能挑衣服,挑的花色适合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