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于他的幼稚,他的不成熟,导致,他老婆和妈妈成了不可化解的敌人关系。婚前好,婚后也好,他都在伤害这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他没有自信了,兴致冲冲来找她,但是,怎么保证不让她再次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
他不知道怎么做了。
因为他比君爷更不会哄女人!
赵文生叹了声气,坐在了他身旁,给他提了句意见:“我自己的婆媳关系,处理的,也不是很好,上次还被白露姐姐说了一次。姚科呢,大家都说,不是他自己做的好,是他妈妈会做人。但是,要遇到姚夫人那种婆婆,那个福气,真的是只有沈佳音有。要说中规中矩的,还是陆队厉害。姚科都和我说过,陆队在这方面下了很大功夫的。像上回,他们家里差点闹了矛盾。后来,陆队好像找了自己妹婿说了一次话,再后来,就化解了。”
陈孝义明白他的意思,按说性格,他和君爷比较像。没有理由,君爷能做好的事情,他陈孝义做不好。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他陈孝义不是个傻子,都知道是该赶紧去向君爷取经了。
刚好,听说君爷和白露姐姐去云南旅游了。而阿芳的爸妈不是趁退休之后清闲到云南自由行吗?结果云南那边气候这几天转变,彭母没有适应当地的气候转变,得了重感冒,进了当地医院。
阿芳火燎火急的,赶着去云南大理探母亲。姜伟涛自告奋勇,说他在云南有熟人陪她去,这下一来,陈孝义更得尾随他们去了。
东子对此更高兴了,顺带蹭了一趟云南大理玩。
晚上,在火车上过夜,白露有些睡不着。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见到窗帘盖着车窗,外面是黑夜,没有光进来。火车可能进入到隧道里,阴森森的夜风刮着车厢外侧而过,露出冬季到来的寒气。
冷,蛮冷的。
或许姚爷他们说的都没有错,冬天真的是很冷,其实并不太适合旅行。
白露抱着火车上的被子起来时,鼻子有些塞,拿条纸巾擤了擤鼻涕。在她动作的时候,周围其他人都熟睡着。
冬天不像夏天,天气一旦寒冷,加上火车里稍微有些暖气,人能睡得很熟,像是睡死了一样。更何况,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都很轻声,蹑手蹑脚的。
为的是不惊醒君爷。
白露坐到床边想喝口水时,抬头一看,见睡到她上面的君爷睡觉的姿势好像***姿一样,无论仰睡侧睡都是笔直。
看得她捂住嘴巴想笑。
火车上的床显得较小,可能正是这个缘故,君爷睡到缩手缩脚的,一点都不自由。
结果,正是她这声喉咙里的笑,把人惊醒了。
君爷动了动眼皮,没睁开眼,都能辨认出她的笑声,嘴里咕哝了一句:小心笑掉门牙。
白露一个惊骇,吞下了笑声。不敢笑了,赶紧喝口水。
“怎么不睡?”君爷侧过身来问她。
“没有,起来坐坐。”白露说。
“我还以为你像征征做噩梦了。”
小包子做噩梦的时候,会吓到半夜起来哭喊爸爸妈妈。
白露翻起了白眼:“征征几岁,我几岁。”
“你做过噩梦吗?”
是不是今晚有些特别,因为他们是初次出来旅行,一块在火车上过夜,他睡的与他身材不合适的床,所以,今晚上,他竟然半夜三更有闲情逸致和她聊天,尽聊些小儿科的东西。
不过,他这个问题,倒是让她想起了那天她亲眼见到他做噩梦的事。
那次,不知道他还记得不记得,他们和蒋大少蔓蔓一起出来旅行。蔓蔓他们出去了,她到他房间找他。
他睡到满头大汗,抓住她的手腕。
白露沉默的声色,像是触动了君爷。
他不知道她想什么,以为是:“做噩梦的话,把梦说出来会好多。”
白露无语了。
“我没有什么噩梦——”这话刚完,她心里头自己先心虚了。
之前,她在百家村发烧的时候,几乎整晚整晚的做噩梦。
见他那双黑黝黝的眸子眯着,白露恼道:“你自己做噩梦不也没和人家说过?”
“我有吗?”
“我亲眼看见过,你自己忘了吗?”
白露说话的气息有些急有些粗,与君爷那双沉稳的眼睛对视着。
夜里,火车上,他们对面,还睡着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