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到了最近的医院,又只是个县城小医院,老胡是o型血,医院里的血库告急。他们三个都是o型血,一块给老胡献血。
躺在医院的床上抽血时,史慕青看了看身旁躺的小陆同学。
小陆同学脸色像是一丝晃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血吓的。
史慕青觉得自己好像也好不了多少。说起来,她当初选择病理科是别无选择,因为,她多少有点儿恐血症,不是严重到一看到血发晕,但是心里面会一阵发怵。
闭上眼,她想了会儿,是在想大巴相撞的那一刻,在她脑海里闪过的东西。
“陆同学,你看过车祸吗?”
陆征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懵了下,问:“为什么这么问?”
“你好像有点怕血。”史慕青睁开眼看着他说。
陆征感觉难以启齿,一个大夫怕血像什么样子,不过,他是偶尔有点心理反应,因为,血会让他想起多年前发生自己母亲身上的事故。
“我妈妈以前被人砸过脑袋。”
“严重吗?”
“是的。”
“现在好了吗?”
陆征没有说。
史慕青突然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愚蠢至极,诚挚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陆征说。
两个人的双眸互相对视着。
陆征在她那双干净澄净犹如镜子的眸子里,好像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小人影,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在他们两个献血的时候,周司晨第一个献完血,在手术室门口等着老胡出来。
有警察走了过来询问他情况,是个年岁已有些的中年警察。
原来这起事故比较大,是起严重责任事故。省交通厅直接派了专案组下来调查情况。有些乘客反映到了语蓉的问题,说到语蓉与他们是同学。所以这个姓全的警官找到了他们这里来。
对方问起的时候,周司晨点了头:“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有乘客反映,说她是最主要的肇事者。她在半路要求大巴司机停车并且在公路上行走,是真的吗?”全警官打开录音笔问。
史慕青与陆征献完血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刚好听见他们两个人对话。
周司晨并不否认:“他们说的是事实,她是下车,走到了公路上。肇事的货车司机呢?”<cmread type='page-split' num='5' />
“当场也是死了。”
两个车头擦过去的时候,两个司机同时被夹在了驾驶舱里,由于内出血过多等不到消防人员来救援而死亡。
这件事总是需要有人负责的。两个司机都死了,乘客反映有这样的情况,但是,语蓉到底只是个中途下车的乘客,并没有开车,更没有开车撞人。
语蓉呢?
跑了,不知什么时候装作伤者拦了过路的一辆车,被好心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后马上转车走了。
陆征转头看着史慕青:“她真是你好朋友?”
史慕青不知道怎么说,来这个大学之前,她和语蓉只能算是高中同学,也不算是十分熟悉的同学。语蓉,有点小姐的脾气,平常大毛病也不见有。
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后,语蓉可能自己也知道自己惹大祸了,只能选择逃跑。
全警官做完了笔录,合上工作本,忽然,对着眼前的周司晨打量了下:“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姓周,叫周司晨。”周帅哥轻轻抬了抬眉,“有事吗,警官?”
全警官像是不敢肯定:“你看起来,长的有点像我见过的一个小男孩。”
“警官,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着呢。”周帅哥说。
警察走了。给老胡动手术的大夫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几个人急忙走上去询问情况。
大夫说:“由于失血过多,需要休养,大体上,可能会留条疤,其它的,术后再观察吧。”
谁能想到居然出这样的事。<cmread type='page-split' num='6' />
史慕青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她展开短信一看,虽然是个陌生号码,但是确实是语蓉发过来的。
语蓉问:你们都怎么样了?
史慕青想都没想,直接不回短信。想必回了以后,语蓉回头还会骂她,说她帮助老胡欺骗她老胡伤重。
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有患难时刻才能见真情。
史慕青的朋友不多,不是没有,但是,每一个她都真心对待,真正能做长远的,语蓉不在里面。
周司晨联系学校,报告老胡受伤的事。
史慕青决定还是不告诉爷爷奶奶了,奶奶还在住院。
陆征走到一边,知道这事是必须告诉家里的,因此,打了电话回家。
拨过去以后,一个声音接起了电话:“征征,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不是出什么大事。”陆征尽量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