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原来不是那样的可靠。或许她信任他,她也不会打算告诉他。
陆征心情像过山车一样,只觉得女人的心思太难摸了,女人心海底针一点都没有错。不知道他爸爸怎么办到的,怎么能抓住他妈妈的心。
思绪飘远了,摸着电话,陆征无意识地打回了家里。家里滴滴几声电话声响,陆征想着家里没有人,所以,任其响着。忽然有人接起电话,陆征一愣,对面的声音是君爷的。
“谁?”君爷问。
陆征紧张,从小面对爸爸都不会撒娇的他紧张,掌心有些出汗,喉咙里哽了哽:“爸——”
“怎么了?”君爷说,好像早知道他会打电话来,声音冷酷冷静,“有什么事?”
好无情的声音。要不是陆征了解自己的爸爸,都能被君爷的声音给吓呆。
“爸。”陆征找回自己的呼吸,说,“没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打电话回来是因为想念你妈妈吗?”
陆征悲哀地发现,爸爸的冷笑话真的是天下一绝,无论何时何刻听起来都让人很无奈。
“爸,没——”
“没有,那是想我?”
陆征额头上落下好多条黑线,希望不会被对面的君爷发现。
君爷看起来和姚爷一样,对于捉弄自己的儿子很感兴趣。当然,他比姚爷仁慈多了,表情稍稍一敛,和儿子说:“说吧,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女孩子走掉了,你找不到人家,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征精神再次紧了紧,父亲君爷都知道了这事儿,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爸,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不知道。”
陆征无语了,虽然自小都知道自己爸其实是个很逗的人,不止会说让人全身寒战的冷笑话,而且经常冒出经典语录。
君爷不和儿子说笑话了:“其实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知道一件事,让你的女人明白你会信任她。”
陆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这刻真的哽在了那里。
说完这话的君爷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挂上了电话。
对方的长鸣声,让陆征很久都没有能回过神来。等回过神来时,他久久看着家里的电话,忽然想起姚爷的话,他爸是对他最好的那个人,姚爷说的没错,他可以辜负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辜负父亲。
早上窗外的鸟儿在屋檐上跳来跳去,由于睡的那张床靠着窗口,史慕青从窗口里眺望出去时,见到是几只喜鹊。
很久没有见到喜鹊了,对喜鹊的记忆残留在燕京。那会儿,包子哥家的大院里,多的是喜鹊喜欢站在墙角上或是阳台上跳来跳去。偶尔,他们几个小孩子穿过大院时,齐齐张大嘴巴,看着电线上像是芭蕾舞演员站着的喜鹊,仿佛在眺望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惊讶的奇迹。
史慕青轻轻舒出一口气,坐起来,伸了伸懒腰,跳下床。同宿舍的人,很多人都在睡觉,她一个人走过去,走进洗漱间里,对着镜子,看到了眼皮底下的青眼圈。
不是熬出来的,可能昨晚听着歌做梦时被水浸湿的结果。
史慕青为此做了个鬼脸,开始刷牙洗脸。
隔壁,白露和高大帅在研究路线图。高大帅小声问白露姐姐:“嫂子,你和君爷真的不打算去找征征吗?”
“找征征做什么?”白露感觉他奇怪。
“不是,我是说,你让君爷打电话给征征,会不会征征到时候听说了消息跑这儿来。”
“我嘴头上说说,陆君能当真吗?”白露听这话都认为高大帅这回是傻的,“陆君不会当真给征征打电话的。”
“为什么?”高大帅不懂他们夫妻俩了。
“因为有其父必有其子。”白露说,“陆君什么样的性子,肯定是遗传给他儿子。”
想到包子小时候都十足像他爸爸,白露姐姐其实很想叹气。
爱上她老公那样的人,像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彤彤小时候那样可爱的小女孩,白露是很不想这个孩子受半点苦头的。
史慕青收拾完行李,办了旅馆退房手续之后,随便在附近的豆浆店买了豆浆面包吃,再按时登上大巴。
她没有去留意坐在后面好像一路跟踪她的那两个人怎么样,她只知道一件事,第一次这样期盼能见到一个人。
史爷爷史奶奶对她很好,她知道,但是,爷爷奶奶毕竟年纪大了,她有麻烦也不可能去让两个老人家担心。她希望有个强有力的长辈可以帮助自己。
不想,再不想像小时候那样被动了。她要和他是公平的,而不是受他爸摆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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