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有时候,不仅仅是积累技术而已。”
陆征从他这句话好像听出了一层另外的意思,不可确定。
叶思泉对他忽然嘴角勾了一下,对叶思泉这个不爱笑的人来说,这样嘴角的弧度,已经是很好的一个表情了。
“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你负责的第一个病人。反正,我很记得。”叶思泉说完这话,问他,“还有其他事吗?”
陆征还没有从他话里领悟到什么,被他这一问,想起杜玉心委托的事,说:“杜小姐想问,她可不可以回家,打完吊针回家。”
“她那么着急想回家?”叶思泉轻轻挑了挑眉。
“是,她说在这里不习惯。”
“行,我进去确定她本人意见。”叶思泉推开病房的门时,对落在后面的陆征说,“你可以一块进来。”
陆征对此没有拒绝,跟着他走了进去。
杜玉心刚才坐起来后,就没有躺着了,见到他们两个进来,疑问的目光落在他们脸上。
叶思泉说:“他说你想回家?”
“是的,我可以回家吗?”杜玉心快速地回答,回家的迫切心情可见一斑。
“这个我要问下陆队的意见。”叶思泉说。
“你不是我的医生吗?”杜玉心口气里露出了一丝不解。
叶思泉嘴角微勾:“当然不是。肯定是陆队。”
两句话里面,含义可老深了。
陆征疑惑的目光在叶思泉的脸上打转。
杜玉心只当因为君爷是这里的领导,说:“那好,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看能不能申请到让我回家。”
叶思泉答应了下来,接着对陆征说:“你在这里陪陪她吧。”
陆征正觉奇怪。叶思泉擦过他身旁,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想再去到隔壁吧?”
他留下来,如果哪儿都不去,呆在走廊里肯定更奇怪。叶思泉让他留在这陪杜玉心说话,还比较名正言顺一点。
拍了拍他肩头,叶思泉走了出去。
陆征搬了张椅子,坐到杜玉心床边,说:“如果觉得哪里需要,请告诉我。”
杜玉心一怔,嘴角微扬起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对他说:“陆先生,你不用这样拘束,我看起来,不是你老板吧?”
陆征突然想去一头撞墙。
他那话,看起来很像服务生吗?
叶思泉走回到君爷的办公室时,只见姚爷和君爷的话像是刚告一段落。
君爷对着他问:“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初步的检查,两个人都是只受到了一些表面擦伤,没有大碍。具体要做更仔细的身体检查,要接下来安排。”叶思泉先做了伤员的初步汇报。
君爷两只手交叉在桌上,想了想,说:“行,这个你来决定,安排,再把情况定时汇报给我。”
“陆队。”叶思泉接下来提起两个伤员的诉求了,“她们想回家。”
姚爷本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随意听着,现在听到叶思泉这句话,差点喷出一口水。
君爷毫不留情地刮姚爷那失态的行为:有那么好笑吗?
姚爷抽了条纸巾擦拭嘴角,说:“她们很讨厌这里吗?还是说,很讨厌这里某个人?”
叶思泉对姚爷这个敏感的问题,露出了些无奈:“姚科,你知道怎么回事。”
那两个人,肯定是更基于讨厌这里的某个人。史慕青不用说,一刻都不想呆在君爷所在的这个地方。杜玉心,那是比较复杂了。
姚爷只好以抱歉的目光看着君爷:“其实,说真的,这两人,不讨厌你儿子。”
后面那句话,直接就是说,那两人,其实都对你君爷的儿子蛮有好感。但是,对君爷毫无好感。
姚爷是相信,每个姑娘家,都会想嫁包子这样的暖男,但是,如果再看到君爷这个公公时,八成会打退堂鼓。
君爷抓起桌上的一支铅笔,直接扔到姚爷那张花瓶脸上。
姚爷以最快的速度闪开,连声说:“你讨厌我,也不用想破我的颜。”
“你不知道你最令人憎恶的就是你这张脸吗!”君爷的气愤,犹如火山喷发。
冤屈,委屈。他君爷碍着谁哪儿了。
姚爷嘴角噙着那抹略显得意的微笑。不过,没有过多久,君爷反击他了:“是,我儿子是人见人爱,你儿子,我看,整个花瓶,是女人,都得考虑一下。”
姚爷的脸顿时一黑。
他儿子是花瓶还不是因为继承他。
叶思泉站在原地,等他们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