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南穆七这张脸,燕凌寒仍然有一种见到随风的错觉。
南穆七与随风,实在是太像了。
这一次南穆七到京城来,穿着的并不是南浔的服饰。反倒是入乡随俗,打扮和大渝人如出一辙。这样一来,他看起来简直和随风就是同一个人。
此刻,燕凌寒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南穆七的脸上,很久都没有挪开自己的视线。
他看着那张脸,几乎以为是随风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已经有太久的时间没有看到这张脸,实在是太过想念,此刻他怔怔地看着,不愿有半刻的错过。
燕凌寒看得太过专注,以至于连南穆七对他行礼都未曾留意。他仍是看着,目光热切,却又哀伤而深沉,那些平日里他极力压抑着的情绪,几乎要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可他仍旧压抑着,因为他心里明白,南穆七虽然长了一张和随风
一模一样的脸,但他毕竟不是随风。
他的随风,是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
“陛下,南浔的二王子来了。”一旁,小德子提醒道。
可就连这句提醒,燕凌寒也像是没听到似的。
小德子暗觉疑惑,却也不敢再次提醒。只是一抬眼瞧见那站在下面的南穆七并未行叩拜之礼,他便提高了声调说道:“二王子,您该跪下给陛下行礼的。”
这声音惊醒了燕凌寒,他看了小德子一眼,低声呵斥道:“放肆!”
转瞬,他看向南穆七,道:“二王子千里迢迢来此,一路辛苦。”
南穆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算不得辛苦。”
“赐座。”
听到燕凌寒如此吩咐,小德子神色错愕。素来,燕凌寒在朝堂之上都甚为严谨,很少会如此吩咐。这一次,倒是意外。
毕竟,历来别国使团来此,都是要先来一出下马威的。
可眼下,陛下不给这南浔来的二王子一个下马威也就罢了,反倒要赐座。一瞬间,小德子几乎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听错了。
他正想求证一番,却看到燕凌寒那冷厉的目光正朝着他看过来,吓得他的身子猛地一哆嗦,忙宣道:“赐座!”
很快就有内侍搬来了椅子,放在了南穆七的身边。
南穆七倒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阔别一年之久,陛下已经从当初的铭王殿下变成了如今的大渝陛下,当真是时过境迁啊。”
“二王子来此,该不会只是来发这一番感慨吧。”
“自然不是。”说着,南穆七顿了一下,之后才继续道,“我此番来此,是有事相求。”
燕凌寒抬了抬手,道:“但说无妨。”南穆七踟蹰了一下,这才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我南浔处于贵国凤凰城以南,距凤凰城约有二百余里,疆域并不辽阔,说起来也只有大渝七八个城池那么大。以往,我南浔风调雨顺,百姓们倒也安居乐业。但是去年秋天天降大雨,一月未歇,使得农田颗粒无收。无奈,我父王便开了粮仓赈灾,只是,粮仓里的粮食毕竟有限,到了年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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