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买!”
孙丹樱笑了笑,示意他先别说话,尔后她看向店掌柜,问道:“这对珍珠耳环怎么卖?”
店掌柜满脸是笑:“哟,夫人,一看您就是个识货的。这珍珠是上上之品,价值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
瞬间,这三个字在燕皇的脑子里炸响了。
那也就是说,买了这耳环,他们仨就得风餐露宿了。
燕皇回身看向刘福全,道:“你确认检查过了?银票都丢了,一张都没留下?”
“我这上上下下都找遍了,确实是一张都没留下。”
燕皇深吸一口气,道:“二十两银子,都拿过来!”
“全部?”
“全部。”
刘福全哆嗦着手把银子递过来,眼睛死盯着这二十两银子。
燕皇横下心,狠狠接过这二十两银子,踱着步子到了孙丹樱身后。
此刻,孙丹樱正在与店掌柜讲价,她一再讲价,直到那店掌柜哆嗦着嘴唇说道:“这位夫人,您实在是太会讲价了。好,三两银子卖给你!”
一听这话,燕皇喜上眉梢,慌不迭地把银子递了过来。
店掌柜找回碎银子,燕皇乐呵呵地接过,尔后看向孙丹樱,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会过日子的。”
“我是穷苦出身,自然会精打细算。”
燕皇彻底乐了,他可真是太感谢这精打细算了!
情难自禁,他握住了孙丹樱的手。
孙丹樱粉面微红,脸看向了别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刘福全紧跟在后,一脸的姨母笑。
就这样,燕皇牵着孙丹樱的手,走在这富庶繁华的金陵的大街上。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了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畅快。
似乎此生所求,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
此时此刻,孙丹樱亦是满心激动,一张脸虽未施粉黛,但早已通红。一颗心也咚咚的跳着,像是在打雷。
二人牵着手,在这大街上走了许久,满脸的笑意。
刘福全跟在后面,起初是笑呵呵的,走着走着就有些笑不出来了。想来他一个老人家,走了这许久的路还真是不易。前面这二位怕是不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过了五条街,六条胡同,可这二位仍是乐此不疲,像是要走到地老天荒
似的。而那牵在一起的两只手,则是片刻都没有松开过。
他无心破坏此刻的气氛,奈何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实在是抬不动了。
于是他不得不开口煞风景:“二位,咱能不走了么?”
燕皇回头,看了看直喘粗气的刘福全,诧异道:“才走了这么一点儿路,就累成这样?”
刘福全叫苦不迭:“还这么点儿路?都已经走了五条大街,六条胡同了!”
燕皇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才走了一点点而已,哪里有五条大街,六条胡同?
这时,孙丹樱说道:“不如,找个客栈住下?”
刘福全连连点头,对这个提议深表同意。
金陵富庶,商人来来往往,故而客栈也很多。
三人又走了没多远,就找到了一家客栈。
刘福全走进去趴在柜台上,急切道:“快,开三间上房!”
没料想,燕皇眉峰微挑:“三间?”一瞬间,刘福全有些摸不清楚状况——这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