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凡事务必小心,不可鲁莽。你若是有疑惑的,问你岳父就是。他在西疆多年,对那里比较熟悉,能帮你不少呢。”
“是,父王,儿臣记下了。”
“嗯,什么时候走?”
“还没定。”
燕皇想了想:“西边儿冷,库房里有几个好皮子,你走的时候带上,回去找个好匠人做成衣服,最是挡寒。”
“是,父王。”
“还有啊,出门在外不比在京城,这身份也就不十分重要,凡事都要靠自己的本事来。所以,这出去历练一番长些本事也是好的。”
“是,父王。”
“哦,对了,还有啊,你既已娶妻,就不可再招惹别的女子,免得家宅不宁。”
“是,父王。”
……
燕皇的叮嘱涉及方方面面,说了很久。
燕永奇听着这些,愈发觉得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位父亲。父亲担心远行的儿子,原本是很普通的情感,可因为生在皇家,彼此都是不善言辞的个性,也都不爱说出来,他竟时隔多年之后才体会到久违的父爱,这种感觉很微妙,
却也很让人欣喜。
想着这些,燕永奇不由得笑了。燕皇见了,正在说的话便咽回了肚子里,嘀咕道:“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那没办法,我也觉得我最近有点话多,可你是我儿子,我说了你就算是不乐意也得听着。没得
选。”
“没有。父王,您误会了,您说的这些话,我很喜欢听,也会一一照做的。”
“那就好。你这么一打岔我倒忘了要说什么了,罢了,你来了也很长时间了,回去吧。等我想起来再跟你细说。”
“好的,父王。”说着,燕永奇起身告辞,然后离开。
燕永奇从逍遥王府出去,又绕道儿去卖栗子酥的铺子,买了焦乐乐爱吃的栗子酥,这才回家。
然而,入府一进院子,满府的下人慌张乱跑。
燕永奇心中一紧,拉着狂奔过来的阿乔,急声道:“怎么了?”
“小姐、小姐她晕倒了,奴婢去叫府医!”
“快去!”
说着,燕永奇快步走进房间。
此时,焦乐乐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燕永奇扑过去,急声道:“怎么回事?”
伺候的婢女忙说道:“回王爷的话,王妃娘娘吃过饭说困了要睡觉,睡醒起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晕倒了。”
燕永奇担心不已,他去摸焦乐乐的脉搏,还是能摸得到的。
只是他不懂医,也搞不清楚焦乐乐这是怎么了,只趴在床边,大声唤着焦乐乐的名字。
但是,焦乐乐没有任何反应。
好在这时候阿乔已经扛着府医走了进来,把他放在了床边,让他给焦乐乐诊脉。
府医扶了扶歪了的帽子,忙开始诊脉。
诊脉的时候府医的眼睛微微闭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燕永奇看得十分着急,却也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府医,只死命忍着,忍得十分辛苦。终于,府医慢慢放开了焦乐乐的手,也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