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用了好大的力才从嘴里吐出虚浮的三个字。
“别怕,小姐,你只要安静地躺着,听我的话就行。”蒋医生的声音开始变得温柔,“我帮你把绳子解了,好吗?”
“嗯。”
蒋医生解开她手腕上的绳子,再把她的手轻轻地放置在她的腹前,安慰——
“别怕,你权当现在的自己躺在床上睡觉,睡觉之前你望着天花板,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茹思娅一动不动,眼睛微眯着,灯光照射下,她的脸白得几乎透明。
“那年春天,你十六岁,如花似玉的年纪……”
哐当!
顾氏庄园,顾浩然刚端起牛奶杯,突然手一滑,杯子落了地。
陈怡兰闻声立刻冲进餐厅,见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脸色泛白,连忙上前探了下他的额头……
“浩然,你发烧了。”
说完,她紧张地扭过头叫佣人,“快叫医生来!”
“妈,我没事。”顾浩然反推开了母亲的手,摇摇头,“你别担心,我吃点药就好。”
“那也得医生给你配啊,”陈怡兰让佣人倒了杯白开水,亲手递到他手上,心疼道,“快喝点吧,感冒发烧多喝点水就行。”
此时,凌沫雪正牵着安迪的手站在餐厅口,见此情景,眼神透出了一丝同情之色。
今天早晨,顾明煊跟她说,顾浩然半夜下楼,站在院子里淋雨了,要不是佣人来报,他可能会站一个晚上。
心爱的女人被强行带走,如今见不上面,这个偏执的男人伤心欲绝了。
望着精神萎靡不振的父亲,安迪困惑了,他抬起头问凌沫雪,“我粑粑是怎么了?”
凌沫雪怕吵到顾浩然,便牵着他的小手来到屋外的走廊上,坐在那儿对他说:“你粑粑病了,迪儿要乖乖地,不要让粑粑难过,知道吗?”
“我知道。”安迪看着手上的玩具,萌萌地说,“迪儿要是不听话,爷爷会把我送给海森爹地的。”
“谁说的?”
“迪儿自己想的。”说完,他抬头认真地看了凌沫雪一眼,“阿姨,你很漂亮。”
“谢谢,但你可以叫我伯母。”凌沫雪微笑着摸摸他的脸。
安迪眼一眨,“伯母,我妈咪也很漂亮,她说我们不分开,永远都不会分开。”
“是的,你妈咪不会跟迪儿分开的。”
“可她不见了,她没有回来,粑粑才伤心,才哭。”
他嘟了嘴,眼睛一红,眼底瞬间弥漫起一片水雾,“伯母,安迪想妈咪。”
凌沫雪赶紧把他搂进了怀里,怜爱地拍着他的背,“迪儿乖,你妈咪很快就会回来与你们团聚的,她爱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