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彤真是大胆了,“老板,你脸红了。”
景铭马上身子一正,“哪里,是热的。”
“那敲门吧,进去就可以吹空调风。”林彤彤举起手。
然,小手被景铭握住了,他还在犹豫,“要不,我们在外面等等吧。”
不知道景秋喜欢自己还好,他可以随心所欲,我行我素,像往日一样在景秋面前没心没肺,自由散漫。
可现在一知道她的心,景铭真是说不出来的心乱。
他需要时间来消化景秋对自己这么长久的“思恋”。
他敢肯定,景秋写在书本上的那句“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是由感而发,是因他而发。
是她借用诗句在责怪他的无情……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应该是说:纵然我景秋不曾去找你,难道你不能主动来?
现在,他主动过来了,可一想到往日的“姐姐”就是暗恋自己的女人,指不定自己还是她孩子的亲生父亲,他心里莫名有些慌。
他没想好。
看景铭若有所思地盯着电梯门,指间的烟支不停地在燃烧,可景铭却没抽,林彤彤不由提醒一句——
“老板,烟灰长了,要烫着手了。”
说着,她伸手去弹了一下。
景铭回神,淡淡一笑,“我在想一个工作上的事情。”
“要不,我们下楼找个地方先坐一下吧。”林彤彤关心道。
“好吧,来的时候我看到小区门外有一家饮料店,我们去喝一杯。”景铭掐灭烟支。
“好,那我把东西放到经理门口。”林彤彤跑开。
景铭去掀电梯健,电梯刚下来打开,林彤彤突然叫了声:“经理!”
景秋望着她,神色异样,“你一个人?”
“不,我们老板也来了。”林彤彤把放在地上的水果袋又提起来,笑微微,“我们等了一会。”
景铭走过来了,“姐。”
景秋敛起异样的神色,“进来吧。”
屋内凉爽许多,林彤彤放下水果袋,想了想又从里面拿出一串葡萄,“经理,我可以去你厨房洗下水果吗?”
景秋正在泡茶,淡淡道:“去吧。”
这套公寓有一百三十多平方,客厅很大,厨房与餐厅相连,通风明亮,装饰得奢华又不失简约。
颜色以纯白为主,干净得一尘不染,身在里面,让人走路都添一分小心,生怕碰着哪了,脏了这儿的某个角。
景铭坐在橙黄色的真皮沙发上,这沙发可以说是全屋最鲜亮的部分。
“喝茶吧。”景秋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到玻璃茶几上。
估计是刚刚睡醒,她头发随意地披落着,穿着普通的一套白底碎花休闲服,套着白色的拖鞋。
闲适,清爽,加上未施粉黛,让她更像一个居家女人。
与平时工作状态中的严肃严谨相比,此时的她多了一分柔美,温婉。
景铭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心莫名地有些暖意。
“是不是我们在外面说话吵到你了?”他话语里明显透出了一丝关心。
景秋看他一眼,淡淡道:“没有,我没听到你们来的声音,是刚才酒吧值班的服务员打来电话,我才知道你们找我。”
“我打过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景秋坐下,撩了下头发,却不看他,“很累,不想跟人说话。”
“打砸事件……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
“真没有?”景铭倾过身,似乎要认真地观察她。
景秋蹙起秀眉,抬眸看他,“你是来关心我的?”
景铭一笑,“那当然,难道我只是过来吃饭?”
他话音刚落,厨房那边突而“咣当”一声,景秋一怔,急忙起身走过去……
“经理,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林彤彤捧着水果盘,一脸的歉意。
景秋望着地上的碎瓷片,眉心一会儿收拢,一会儿拧起,半晌之后,她才摆了下手,“没关系,是我没把它收拾好。”
原来,是一个非常精致的瓷盘被林彤彤的手碰落到地,摔碎了。
景铭进来,看了眼地面,便拿起旁边的塑篓,“你们出去吧,我来收拾。”
景秋没吭声,她直接蹲下,捡起两块大一点的瓷片看了看,继尔又放下,拍了下手,“你扫吧。”
她转身出去了,林彤彤窘迫地跟在她后面。
到了沙发前,她不好意思地问:“那盘子是不是很贵?”
要是一个普通的盘子,景秋不可能这么在意,她之前蹲下来是查看还能不能修补吧?
“不贵,只是我一整套瓷具里面少了它。”
林彤彤歉意地弯了下腰,“对不起,经理,我不该把它拿出来洗葡萄。”
景秋看她如此,似乎不忍,伸手拉过她,“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别在意,来,坐我身边。”
林彤彤这才露出了笑颜,反握住她的手,“我是今天到酒吧才知道酒吧被人砸了,经理,你有没有受伤啊。”
她也来关心。
景秋淡淡一笑,“我没有,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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