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吧?”
楼千雪笑着偏头:“你怎么知道我见过颜师兄了?”
“我当然知道。”
姜落雁怕吵醒羽儿,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因为我了解你。”
楼千雪低低笑起来,心情一好,就揶揄道:“颜师兄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惩治人家?”
姜落雁脸色红透,羞得快要将脸埋进被子里,“这个不能告诉你!”
楼千雪笑道:“我还不想听呢。”
等岔开话题,姜落雁才自在了些,说着说着,她忽然道:“对了千雪,词妍的父亲去世了,你知道吗?”
楼千雪惊了一下。
“刘师姐的父亲去世了?怎么会呢?!”
她是见过刘老爹的,也就五十的年纪,身体很好,嗓门还特别大。
姜落雁道:“几个月之前,词妍不是出谷了一趟,去了好几天?”
楼千雪嗯了一声,“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次,刘师姐脸上还受了伤,还说是花解语伸了援手。
姜落雁继续道:“我听说,那次她出谷,就是因为父亲去世了,要出谷去敛尸,办丧事。”
“办丧事怎么会有冲突,还带了伤回来?”
楼千雪十分不解。
姜落雁犹豫了一下,道:“我也是听说的,说是词妍她兄长将尸首扣留着,等她拿五百两银子去,才给下葬。”
闻言,楼千雪心头顿时窜起一搓火来:“这种畜生行径,竟也干得出来?!”
说完,她就先自己给了答案。
刘师姐的父兄比畜生好不了多少,干出这种事,简直稀松平常!
不管刘老爹是怎么死的,但死得好,以后,刘师姐在谷外再无牵绊。
姜落雁话里也带着唏嘘。
“是啊,简直是畜生,词妍怎么摊上了这样的兄长……”
刘师姐的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楼千雪差点就要说出口,但是想了想,死者为大,她就不多言了。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的,最后还是姜落雁道:“你明日还要出谷坐诊,不说了,早点睡。”
楼千雪道好。
翌日,她走的时候,羽儿还没醒,姜落雁赖在她床上也不起来。
“千雪你放心走就是,等羽儿醒了,我给他洗脸,带他玩儿。”
楼千雪当然很放心。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两日,姜师姐依旧来她这里蹭床。
第四日晚上的时候,姜师姐没来,羽儿大概是习惯了床上多个人,乍然没有了,他有点不习惯。
爬来滚去,就是不睡。
楼千雪陪着玩到了近子时,小家伙才舍得闭眼。
这一日出谷,多了个楼千珩。
他是这么说的:“千雪,那个奚随南居心不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谷。”
楼千雪很想说,带上他才是累赘。
但是想到他伤刚刚好,便没有说什么。
刘词妍见多了个楼千珩,心绪并无起伏,就和没看到一样。
到了药堂之后,楼千珩也不想着出去街上逛了,他就老老实实站在楼千雪身边。
此时已是深秋初冬,又是大早上,天气很冷。
最近染了风寒的病人越来越多了。
楼千雪正在给病人把脉,忽然,眼帘里冒出个白影来。
未婚女子的流云髻,价值不菲的纯白狐裘,白净精致的鹅蛋脸。
这模样,活脱脱一个二八芳华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