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两个字就烦。
她瞅向良妃,皮笑肉不笑道:“本宫怀本宫的,和皇后有什么关系?难道她不发现,我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没了不成?”
良妃敛了眸,然后拿帕子掩唇,一笑。
“这倒不是,是妹妹我不会说话,还请姐姐不要在意。”
冯婉婷收回视线,淡淡出了一声,不知是‘嗯’还是‘哼’。
良妃又抬起眸来,笑着道:“姐姐,说起来,德妃才是帮了大忙啊。”
‘帮了大忙’这几个字,她故意说得很是玄妙。
冯婉婷立即就冷笑出声了。
“可不是嘛!非要和本宫抢!真是谢谢她!”
良妃故意顿了顿,才‘好奇’问道:“德妃来看过姐姐了?”
“呵,她敢来么?”
冯婉婷对德妃倒是没有对皇后那样的轻蔑,她最嫉妒的就是德妃。
德妃无论家世容貌都比她好。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皇上召幸最多的是德妃,可德妃每次都身子不适。
她知道没有这么巧,这一定是德妃使的手段,偏偏皇上就吃这一套,她真是恨死了。
不过没关系,她现在已经怀上了,就算德妃使再多的手段,拍马也赶不及她了。
冯婉婷想来想去,宽慰不少。
良妃起身告辞,她没留人,反而半真半假地道了一句:“妹妹你可要争气啊,咱们东宫这边,往后就靠你了。”
良妃端雅地笑了笑,走了。
傍晚时分,第二次安胎药送到了映月宫,嬷嬷习惯性地给吹了吹。
冯婉婷看冒着热气,也就没催。
嬷嬷吹着吹着,忽然顿住了动作,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舀了一勺,凑近在鼻子前嗅。
安胎药微苦,冯婉婷见此,娇娇笑道:“嬷嬷,可嗅出甜味来了?”
嬷嬷的面色却是变得凝重。
“小姐,这药不能喝!”
冯婉婷脸上的笑意顿住,“为什么不能喝?这可是太医开的,还能有问题?”
嬷嬷将药碗放下,手心里已经有了细汗。
“小姐,你听奴婢说,这药和早上那份有点不一样,只是两味药的区别,分开看,没有半点问题,但若是交替服用,会……会……”
冯婉婷被吓了一大跳。
嬷嬷的本事,她是清楚的。
所以父亲才让嬷嬷跟着她进宫来。
“嬷嬷可确定?为什么会这样?你快派人去叫皇上!好大胆的太医!竟敢谋害皇嗣!让皇上把他们满门抄斩!”
冯婉婷想起自己已经喝了一碗,后怕不已,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同时又愤怒至极。
嬷嬷面色微白,紧紧将人按住。
“小姐不可!此事万万不能声张!”
“不能声张?”
冯婉婷简直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两个太医胆大包天!这是死罪!为何不能声张?”
嬷嬷抓紧了自家小姐的袖子,嗓音微抖,“小姐,你还记得这两个太医是谁请来的吗?”
冯婉婷一开始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心想,两个太医不就是自己来的。
不过,她多转了两下脑子,不知想到什么,眼睛顿时大大地瞪了起来,她的惊怕一点都不比嬷嬷少。 “嬷嬷,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