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允礼只是纯粹的想问一问而已,并没有宋初文以为的那个意思。
在他自己看来,经历了之前八公主那件事,他和宋初文的关系不像以前那么僵了。
谁知,宋初文对他还是没有好脸色,防备心依旧很重。
“你别误会,我只是……”
想要解释两句,却不知道该怎样措辞,只怕弄巧成拙,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左右侍郎又杠上,刑部衙门里的同僚们不敢明目张胆围观,却早已竖起了耳朵。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落针可闻。
宋初文可不想让同僚们看笑话,清了清嗓子,严肃道:“那桩案子已经彻底移交给你,知道的我也悉数告知了,并未藏着掖着。”
这话虽转得生硬,却有很好的起承转合之效,方允礼立即接道:“那不打扰了。”
说完,就和往常一样,转身就走。
两位侍郎气场一直不和,衙门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纷纷收了耳朵。
宋初文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去了后面找他爹。
宋尚书一见到儿子,舍不得教训,压低了声音责怪:“干什么去了?也不派人来告个假!今早上朝时候还被皇上发现了!”
宋初文道:“多谢大人替下官遮掩。”
宋尚书气得瞪眼。
“别给我说没用的!到底干什么去了!”
宋初文微微低垂了视线,语气真挚道:“公主病了。”
看来他早上的胡扯算是扯对了,宋尚书立即忧心,“前些时候染的风寒,到现在还没好?”
宋初文不是太意外,他爹娘一直暗中留意着公主府,他能理解。
“原本好得差不多了,是我昨日带着她出了城,车马劳顿,又伤了身子。”
“天寒地冻的,你带公主出城做什么?!”
“随便逛逛。”
“……”
宋尚书瞅着儿子,又吃惊又意外。
吃惊的是,儿子居然开窍了,懂得玩儿浪漫了;让他意外的是,儿子脑子坏掉了,寒冬腊月的,带公主去城外吹风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咳!
“我在皇上面前说你告了两日假,回去待两日再来。”
宋尚书也不好直白地说让儿子多陪陪公主,只能拐个弯儿。
叫他意外的是,儿子居然点头了!
“是,下官这就走。”
宋初文朝他爹拱手。
宋尚书好像嫌儿子碍眼,摆手道:“赶紧走!”
宋初文当真就出了刑部衙门。
他没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七拐八拐,去了个十分偏僻的小巷子。
这边的人,绝对不认识他。
好不容易,终于找了家小药堂。见他身上穿着官服,药堂的大夫就有点战战兢兢的。
“这位大人……”
宋初文不想在外面惹人注目,大步挤进了药堂,好在里头也没有别的病人。
“大人,草民这里没什么良药,您还是去大点的药堂……”
掌柜大夫跟在后面道。
他这里的确没什么太好的药,这附近都是平民巷,哪儿买得起精贵的。
宋初文走到了里头站定,低低说了两句什么,掌柜大夫暗暗瞅他,毕恭毕敬道:“有是有,只是,草民这里的,可能药效不太好,大人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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