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驸马爷想得细致周到,立即就应了是,拉了柳绿就走了。
宋初文开始给她喂粥,比起之前喂药,顺手多了。
喂到一半,大公主脸色微变,说想吐。
宋初文立即叫了刘院正,刘院正让他把大公主扶了靠坐起来。
这回,只是干呕,并没有真的吐出什么来,折腾几下之后,大公主额头冒了细汗。
刘院正上前把脉。
宋初文并不关心结果,反正只是月事而已,他专心揽着人,又抽了锦帕给她擦汗。
大公主却提着心。
只听刘院校松了口气,暗藏欢喜道:“启禀公主,脉相比先前稳了不少!”
大公主还没想好该怎么反应,又听刘院正道:“微臣还有一事,公主先前情况危急,微臣迫不得已,用了猛药,故此公主殿下会不太好受,驸马爷不必过分紧张。”
听刘院正的意思,恶心想吐发汗,都是用药后的正常反应。
只是,宋初文一听说用的是猛药,更不放心了。
把大公主放躺下,等刘院正走远了些,他低声道:“太医说了这是虎狼之药,不可再喝了。”
大公主浑身无力,却还有劲儿逗他。
“心疼了?”
宋初文绷着脸,面无表情,不应她。
大公主轻轻抓了他衣袖,忽然红了眼,开始自责起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也没料到月事会在今日,还被夫人撞上了,如此一来,夫人会以为咱们的孩子没了,只怕先前的功夫会白费。”
宋初文早就想到这一层了。
他没有不高兴,更没有半点责怪她不小心的念头。
这会儿,他只关心她的身子什么时候能舒服些。
“尽力了就是,娘若实在想生,随她罢。”
大公主眨眼,“不劝了?”
“不劝了。”
宋初文道:“娘又不是小孩子了,她若能听进去,一句就够了,若听不进去,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你先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让我多劝劝夫人。”
“……”
宋初文不理她了。
隔了一个时辰的样子,太医又送了一碗药进来。
这回,宋初文不让她喝了,大公主揪他袖子道:“这药是女人喝的,虽然烈了些,但也不至于有大害处,你是男人,万一喝出毛病,会不会影响以后要孩子?”
这话说得委婉,宋初文喝不下去了。
大公主喝完药,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刘院正来把脉了两次,她一无所觉。
等醒过来,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
宋初文不在边上。桃红欢喜道:“公主,您醒啦?”
见她目光找人,桃红笑嘻嘻道:“驸马爷洗漱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她又扭头,喊道:“太医,公主醒了,您快来看看!”
刘院正很快就过来了。
号了脉之后,他什么也没说,去和柳绿交代了几句,柳绿颔首,她到了床边来,低声道:“公主,奴婢帮您换衣物。”
其实,是换月事带。
昨日见了红,就垫上了,期间换了三四次。
大公主没有拒绝。
桃红也帮忙,很快就换好了,换出来的那条,干干净净,并无半点血迹。
柳绿出去,回禀了刘院正。
刘院正进来,虽一夜未睡满脸疲倦,却也掩不住欢喜神色,他十分笃定地道:“恭喜公主殿下!您腹中的孩子保住了!”
刚刚换出来的月事带,大公主也看见了,上面并无半丝血迹。
看来,不是来月事。
她摸向自己小腹,手指隐隐发颤,有欣喜,有后怕。 “真的……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