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人之后,沈慕蕊才发现,气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别扭。
花解语甚至还夸她漂亮。
沈慕蕊当时傻傻地回了一句:“谢谢,你、你更漂亮!”
花解语没有行囊,只身一人上了马,潇洒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陆遗风碰了碰沈慕蕊的手臂,笑着调侃,“看女人也能看呆?”
沈慕蕊忽而释然了。
她跟着陆遗风往回走,好奇问他:“花姑娘不是在琉夏吗?你还说她已经嫁人了。”
“是嫁人了。”
陆遗风知道她想问什么,“她丈夫是个文人书生,琉夏人,她这次回来,是遇上了很难解决的问题。”
沈慕蕊一双大眼睛看向他。
她小声道:“什么问题?这个能说吗?”
周遭没人,陆遗风拉了她的手,半真半假道:“似乎是遇上了个恶婆婆,无非就是生孩子纳妾这些事。”
沈慕蕊正要同情花解语,只听陆遗风道:“你看,现在该知道嫁给我有多省心了,上无高堂管束,自由自在。”
沈慕蕊心头一动,很想顺着话头,问他对纳妾怎么看。
可一想两人才刚成婚,就问这种话,未免杞人忧天,便给忍了回去。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只要抓好眼前的幸福就好。
两人一路往回,沿途全是叫‘柳暗花明’的那两种花,花瓣大而张扬,透出淡淡的清香,一种花型像月季,另一种像牡丹。
难得之处在于花的颜色,一种淡蓝,一种浅粉,交织在一起,格外好看。
现下是春日,正是百花争艳的好时节,有蝶蜂飞舞其间。
沈慕蕊忽然问:“会不会很快就谢了?”
陆遗风道:“不会,一旦盛开,便是两月之久。”
“两个月?”
沈慕蕊吃惊地瞪大眼。
陆遗风笑道:“即便这拨谢了,我也还能给你弄一拨出来,只要你想看,一年四季都能有。”
沈慕蕊一听就奢侈,忙道:“这么多,我怎么看得过来!”
她的意思是让陆遗风弄两盆看看就好了,没必要这样成片地铺。
陆遗风听懂了,于是笑道:“嫌多就卖了,正好咱们的生意马上就要开张,前头的楼里已经花满为患了。”
沈慕蕊犹疑看他。
“你,真要卖花?”
陆遗风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当即笑道:“卖花可是一件高雅的事,谁敢笑话我?”
沈慕蕊当然知道花是高雅的,以前的文人名士,围着一盆花都能谈上几个时辰。
“我没说别人会笑话你。”
“那就是担心卖花不赚钱?”陆遗风故意歪曲她意思,“放心,我这里种的都是好花,很值钱的,养家糊口没问题。”
他又不正经,沈慕蕊红着脸不搭话了。
快回到院子的时候,沈慕蕊忽然道要去看璎璎。如今光明正大拜了天地,廖圣璎是她名正言顺的三嫂了,她作为小姑子,理应去见见。
陆遗风将人拦住。
“以后她就在山庄与我们同住了,有的是时间见她,你三哥好不容易才告了假,就别去打搅他们了。”
他说得隐晦,暗里的意思是:指不定那俩还腻在床上呢,别过去找不自在。
沈慕蕊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她想到了另一个地方去:不是没听说过嫁人拖家带口的,可人家带的是父母或孩子,而她这,带的是兄嫂……
诚如陆遗风所说,嫁给他很省心。
沈慕蕊第一次主动抱上他手臂,娇羞又青涩地来了句:“谢谢你。”
这话冒得没头没脑,陆遗风不知道她在谢什么。
不过,这不重要,能占便宜就行。他站住了,瞧四周没人,就道:“夫妻之间表达谢意另有法子,不是口头上说说。”
这话实在太暧昧,沈慕蕊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想到了今早起来的事。
显然,陆遗风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他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坏:“要不,让我亲一个?”
沈慕蕊只觉得自己脸上冒着腾腾的热气,快要着起来一样。
她声音细若蚊蝇:“不……”
早上亲她的时候,差点失控,这样硬生生憋回去是有点难受,但陆遗风自诩正人君子,又亲口说了过几日才圆房,是以不敢有进一步的轻举妄动。
只是,那种温香软玉的美妙感觉,引诱着他想方设法占点便宜。
陆遗风是不愿意在外面乱来的,所以急匆匆把人带回了院子里。
亲亲摸摸抱抱,把这些反复走几遍,沈慕蕊由一开始的生涩不知所措,慢慢地适应了。
沈慕遥的假只到二十二这日,他得回大营里去了。
廖圣璎自此得了空,常往陆遗风和沈慕蕊这边跑,两人待在一起说话,还一说就是大半日,次数一多,陆遗风就有点不太痛快了。
廖圣璎毫无知觉,前面的花楼马上就要开张,她缠着沈慕蕊,要她教她记账。
沈慕蕊自然很乐意,两人一教一学,把陆遗风给彻底忽略了。
当怨气积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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